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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去接電話了,應該馬上就回來。」
景程聞言一怔,原本輕鬆的神色都難免僵了幾分,他有些心虛地朝身後看了看,確定宋臨景暫時還沒過來後,也放低了語調,小心翼翼地與對方耳語道:「你跟人家怎麼說的?能不能抓個別人頂包啊?我這……不太方便。」
容希盈眉梢一挑,顯然對景程的反應有點疑惑:「幹嘛?送上門的帥哥你不要?」
她上下打量著景程,沉默片刻後,才像是終於為對方的反常表現找到了個合理的解釋一般,表情也從不解,轉變成了泛著絲絲同情的試探:「你不會……陽痿了吧?」
「大小姐,你可盼我點兒好吧!」對於這種質疑,景程選擇堅決捍衛自己的尊嚴,他撞了撞容希盈的肩膀,張口想解釋,卻又有點無從開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掙扎。
景程腦袋向後一仰,解釋得十分蒼白:「跟這沒關係,總之你得想辦法把人給我弄走。」
待會宋臨景來了要是撞上了,指不定要怎麼陰陽怪氣地鬧彆扭脾氣呢。
難哄得很!
景程腹誹道。
「嘶……」容希盈拖著長音感慨了一聲,她倒是看出了景程的糾結,只不過……
「這可難辦了,那人就是沖你來的,而且……」容希盈微微一頓,帶著一抹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朝兩人面前指了指,「他回來了。」
「景先生,好久不見。」陌生的聲音溫潤,帶著幾分輕盈的少年氣,問候的話語雖然簡潔,但字裡行間盪著的興奮卻連藏都藏不住,「你還記得我麼?」
景程聞言連忙坐直看了過去,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清秀的身影朝他們走了過來,待對方靠得足夠近,景程才搜尋出細碎的有關這個模糊輪廓的記憶——
這是之前給子晨做搶救的那個醫學生,後來約自己看電影被嚇跑了的那位,叫什麼來著,溫……
「不記得也沒關係,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羽忱。」溫羽忱笑得乖巧,行為卻似乎比起上次的羞澀,大膽了不少,不僅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景程空出來的另一邊,甚至膝蓋還若有似無地觸碰著景程的腿側,像是某種顯而易見的暗示。
「我元旦之後幾乎每天都來,但每次他們都說你有事出了遠門還沒回來……」溫羽忱亮晶晶的瞳仁裡漾出幾絲黯然,像是有些懊惱,又像是有些遺憾,「抱歉,我,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那天被你拒絕之後,回去猶豫了好多天才終於做出決定。」
想了半天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當時跟對方瞎說了些什麼的景程,心裡頓時警鈴大作,連忙開口阻攔對方把後面的話補全:「那天就是開個玩笑,你別說了,我——」
「讓他說完。」
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景程的阻攔。
辨別出來源後的景程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甚至脊背都挺直了幾分,他像只偷偷做壞事遭人抓了現行的貓,被捏著後脖頸拎了起來,連掙扎都忘了掙扎。
姍姍來遲的宋臨景穿著景程的緞面襯衫,領口釦子罕見地敞著,露出一小片被景程留下深深淺淺紅痕的肌膚,甚至隱約還能在鎖骨邊上瞥見幾處淺淡的齒痕。
「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宋臨景冷冷清清的聲線中蘊著幾分微不可聞的慍意,語氣卻非要拗出足夠大度的柔和。
他將手輕輕搭在沙發上,微彎著腰,貼著景程的肩膀,距離極近卻又不直接觸碰上去,景程甚至能聽到他食指緩慢敲擊著靠背的聲音,感受到對方沒完全吹乾的髮絲間漾出的陣陣潮氣。
景程的喉結不禁顫了顫,下意識地往身後撫去,想要攥住宋臨景的手腕,可卻被早有預判的對方不露聲色地躲開了。
容希盈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顯然是從這點細微的互動中品出了些許的奇怪,可惜的是,那位溫姓小朋友並沒有這個敏感的觀察能力。
也不知道是缺乏經驗來判斷這種程度的互動算不算曖昧,還是現場光線實在昏暗到看不清兩人表情上的微妙變化,溫羽忱原本還有點緊張地停頓了片刻,可在宋臨景不鹹不淡的「鼓勵」和剛喝的那幾杯烈酒的加持下,倒還真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些坦蕩直白的魄力。
「好的,謝謝你。」溫羽忱眨了眨眼,無比真誠地朝這位後來的「脾氣很好」的先生道了謝,然後便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回了景程的身上,中氣十足地說道:「景先生,我覺得我對你一見鍾情了,雖然你對我可能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不管怎樣,我還是不想就那麼草率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