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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忌日快到了,景程最近本來就不太好受,和宋臨景又不知道怎麼搞成這副難以收場的樣子。
司天歌都難免替他焦慮。
沉默半晌,司天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細節似的,緩緩開了口:「其實高一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喜歡宋臨景呢。」
「為什麼?」景程頭埋在枕頭裡,聲音悶悶的,透著點無精打採。
「不好說,直覺吧。」司天歌聳了聳肩,「你對他的熱情太高了,很怪,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
「宋家內部盤根錯節太複雜了,所以其實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地位是有點特別的,在宋臨景他媽媽能不能坐穩那個位置,當時其實大家心裡都沒準,所以對於宋臨景,靠太近不好,太疏遠也不行。」
「再加上,作為那種家庭裡明面上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需要承擔的東西太重,導致他自己性格本身也有點問題吧。」
「對任何人事物都很冷漠,很少有多餘的情緒,像個不會犯錯的機器。」
「反正我沒見過誰能跟他那麼親近。」司天歌停頓片刻,扯了扯嘴角,「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景程微微一怔,但仔細回想一下十年前,宋臨景似乎的確是那樣的。
而他最開始對宋臨景產生戲弄的惡劣心思,也是因為想看到對方因自己而產生波瀾的模樣。
至於他當時是否真的對宋臨景產生過什麼懵懂的情愫,景程確實記不清了。
太久遠了。
自從景兮出事,宋臨景出國,兩人就從每天形影不離,變成了好幾個月才能見一面,直到大三,景程才以交換為名頭,跑到了宋臨景的城市呆了一年半。
後來宋臨景畢業回國,開始逐步接受家族產業,景程也回了原本的學校,在各個聽上去有趣的專業裡到處亂竄,拿「尋找人生意義」做藉口,繼續在學校裡揮霍著光陰。
也許他和宋臨景都曾對彼此有過別的期待吧。
景程心裡想道。
不然的確很難解釋,他們這樣截然不同的人,能在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滿足不了的條件下,維持關係穩定這麼多年。
可他們的確從沒越界過。
或許也有,只是景程一向「記吃不記打」,早就想不起來了。
但能確定的是,起碼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折騰一天了,你睡吧。」司天歌看著發蔫兒的景程,也沒了繼續聊下去的想法,只是在徹底退出對方房間時,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其實覺得你和宋臨景這樣不是壞事。」
「如果對彼此有感覺,試著往一段正式、穩定的關係發展看看也挺不錯的,知根知底,而且宋臨景絕對不是因為心血來潮,就會做出這種難以挽回行動的人。」
「他肯定深思熟慮過,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景程,你不能一直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麻痺自己。」司天歌語氣認真地說道,「作為你的朋友,宋臨景是我們友誼附帶進來的,所以他怎麼樣我並不算太在乎。」
「但我希望你越來越好。」
……
兩人之間很少有這種可以被稱作「矯情」的瞬間,所以說完那些話,不僅景程一時間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表現,連司天歌自己,甚至都有點不好意思等景程回應,直接逃災似的退了出來。
開門,出門,關門的動作行雲流水,堅決不給景程搞煽情的機會。
可還沒等司天歌舒口氣呢,倒著在走廊挪了兩步,卻差點兒撞著人。
「他睡了麼?」宋臨景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問道。
司天歌迅速轉身,一臉戒備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宋臨景。
對方甚至還有閒心回房間先換套乾淨睡衣,此時早已恢復了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正經做派。
司天歌心裡冷哼道。
裝,你繼續裝。
果然,不管什麼男人,只要長了那玩意兒就都一個樣,沒有例外!
默默篤定只有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才是人間瑰寶的司天歌,壓著嗓子,高高在上道:「睡了,想找他明天再說。」
可沒想到,宋臨景卻只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便迅速地將視線從景程的門把手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嗯,好。」
「我是來找你的。」
司天歌:……不必吧。
她和宋臨景雖然名義上是多年好友,但實際上兩人基本只有景程在場的時候,才能不尷不尬地正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