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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景預設般地平了平唇角:「總能有機會。」
言瑒不置可否:「宋總連命運都不屑,卻要借封建迷信來給人寬慰,不覺得有點自相矛盾麼。」
「還好。」宋臨景神色中浮出淺淡的黯然,「現實有的時候太殘忍,正如言總不想小褚總受非議,小褚總想弟弟永遠乾淨純粹一樣……」
「我希望景程釋懷,但不希望他因此再受到傷害。」
言瑒愣了一瞬,短暫回憶過後,像是忽地想起了什麼:「景程媽媽的事,我有聽說過,但與後院『靜養』著的那個男人……」
「言總。」宋臨景冷冷地打斷了對方的猜測,「適可而止。」
「好奇心太盛對你和褚家那兩位都不好,景程更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至於其他該贖罪的人……」
宋臨景眼角綻出了抹冷漠到極致的微笑,如虔誠到甚至有些癲狂的信徒般,字字鄭重地承諾道:
「我會一個一個找出來。」
……
[第四十一簽:圓又缺,缺又圓,連又斷,斷又連,遇橋渡,舟在前也,須慎言,方得周全。]
[第五十九簽:去的去,來的來,東南一方。自邇遂依,切莫雙疑猜。]
景程看著掉落的兩隻木籤陷入沉思。
他在盒子裡找到各自對應的簽文後,笑嘻嘻地遞到了老道士的面前:「玄淨師父,掉出來倆,哪個準啊?還是得重新搖。」
在桌尾苦背金口訣十二貴神位的褚千秋,一聽這話倒是來了精神,注意力光速被扯開,話還沒等說呢,眼睛倒是先彎成了漂亮的弧線,可嘴剛張開,便被師父賞了一手板。
「揹你的。」
千千「噢」了一聲,扁了扁嘴,中文都說不利索的可憐小孩垂著腦袋,繼續啃起了晦澀難懂的東西。
玄淨接過那兩張簽文,簡單看了兩眼,便若有所思地說道:「都準,也都不準。」
景程忍不住笑出了聲:「您給詳細說說。」
「都準,是因為這兩隻簽,都能看出,你財富受祖上蔭蔽,不愁吃喝,但也因此受困頓,如履薄冰,心緒鬱結,個人情感上渾渾噩噩,反反覆覆,如浮萍般飄搖,且總也尋不到那個你真正期盼著的結果。」玄淨師父語氣淡然,言簡意賅,「都不準,是因為你無所求,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思,隨便搖了幾下。」
景程聞言不禁一怔,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
嘶……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這麼準?
不能吧。
「那要不,您再給看看別的?」景程半信半疑地笑著問道,「您這卦錢怎麼收?我刷卡現金都行,能加個聯絡方式麼,以後有其他需要好找您。」
玄淨卻搖了搖頭:「我這從來不對外人開放,你今天能進來,就是有緣分,我不收錢,以後也不會同你聯絡,只希望當下能真的幫你消解些困惑,便算是應了指引,圓了感召。」
不收錢,不加聯絡方式,還是千千這麼個小少爺的師父。
可信程度頓時升了好幾個檔。
但景程卻只是笑盈盈地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是真的無所求。
對現狀不想改變,對未來沒什麼期許,哦。
或許對過去確實有些散不乾淨的執著。
但那是個無解的難題,除了靠時間推移緩慢療愈,景程不覺得有什麼其他可能。
只見,玄淨師父觀察了一下他所站的方位,確認了一下現在的時間,便在紙上寫起了什麼。
大概是景程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困惑,所以千千還是悄悄地攬過瞭解釋的任務:「金口訣是『時空局』,以『來人不用說』聞名,師父現在在依據你的方位起課,其實他不需要紙筆直接就能推算出來,但可能怕結果出來太快你不信,所以在那裝模作樣。」
裝模作樣的玄淨師父:……
景程被逗得笑出了聲:「你小子解說就解說,怎麼還帶拆臺的。」
「咳咳,是我管教不嚴。」玄淨道。
千千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地嬉皮笑臉著。
眼見著被戳穿,玄淨師父倒也不裝了,將景程看不懂的表格樣字跡,往邊上一推,直白地說道:「景先生,你的問題,玄學幫不到什麼,去找心理醫生聊聊可能會有幫助。」
對方這話說得實在太過真誠,聽得景程都是一怔,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嘴唇張了又合,剛想說些什麼,卻在玄淨再次開口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