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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程被宋臨景的假設逗笑了,他無奈地向後給了對方一手肘,沒好氣兒地揶揄道:「那你的報複方式真沒含金量。」
宋臨景也忍不住笑了,對於這個評價接受得很坦然:「我幻象的內容很有含金量。」
「你想仔細聽聽麼?」宋臨景意有所指地壓低了聲音,曖昧地咬了咬景程的嘴唇,纏/綿了好一會,才引誘似的繼續問道,「或者……」
「想幫我復現一下麼?」
「閉嘴吧。」景程心裡剛漾起的那點彆扭,瞬間被宋臨景葷素搭配的插科打諢給攪散了,「宋臨景,你崩人設了,你的人設是冷漠無情矜貴優雅的old oney霸總。」
「你現在像個色令智昏的戀愛腦笨蛋。」景程難免有些哭笑不得,「除了開黃腔,就是絮絮叨叨說些膩人的酸話。」
宋臨景卻擺出了一副對這個評價頗為滿意的模樣,彷彿在試圖印證對方的說法似的,淺笑著又啄了景程的額頭好些下:「根據投資影視專案的負責人最近提交的報告來看,戀愛腦人設現在確實不太受歡迎。」
「但冷酷霸總也有過氣趨勢了。」宋臨景微一停頓,片刻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用一種不太理解的語氣慢悠悠補充道,「他們說這種嘴硬又沒禮貌的高嶺之花只適合當0。」
「還好……」宋臨景笑著捏了捏景程的後腰,「我一向有禮貌。」
景程仰頭靠著宋臨景肩膀上,被對方彷彿遭奪舍了般的反差逗得笑得停不下來,緩了半天才修復好語言功能:「喂,宋臨景,你廢話怎麼突然變這麼多?」
「有麼?」宋臨景語氣平淡道,「可能之前怕不小心把這點心思說漏嘴,所以乾脆沉默寡言一點。」
景程翻了他一眼,顯然沒準備相信,他伸出手,捏了兩下宋臨景的唇瓣像是在確認對方「嘴到底硬不硬」,兩人對視了好半天,景程才心知肚明般地開口道:「你不用太遷就我。」
「我承認我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也確實會覺得有壓力,會想逃避,會很抗拒。」景程的語氣逐漸認真,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怕宋臨景的臉頰,真誠地說道,「但我既然已經做好決定要面對了,你就不要再縱容我、給我提供繼續後退的理由了。」
宋臨景聞言不禁一怔,反應過來後卻又忍不住捧著景程的下頜,輕觸著對方的肌膚親了一遍又一遍:「我的錯。」
景程對於對方這種有點幼稚的親暱方式接受程度良好,一來二去,甚至已經習慣到有點毫無波瀾了,被迫承受了半天的膩歪,直到感覺鼻尖都被宋臨景親麻了,景程才忍無可忍地把對方推開。
「正經點。」景程攥住宋臨景的手腕,半箍著腕骨處揉了揉,「這些年你有無數可以改變我們關係的機會,為什麼不告訴我?」
「別拿什麼『怕被拒絕朋友都沒得做』敷衍我。」景程語氣不善地威脅道,「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任何一個長了腦子且對我有點瞭解的人都能判斷出來,任由我在那些虛浮的關係中放縱得越久,我順利接受一段健康、穩定的長期關係的可能性就越低。」
「而且我現在都找不出拒絕你的理由,那十年前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為什麼呢?」
「對不起。」沉默片刻後,宋臨景面露懊惱地終於再次出了聲。
像是怕景程沒聽清似的,他將滿是歉疚的字眼又喃喃重複了好幾遍,才繼續說道:「我以為,在我沒資格對你表達喜歡之前,不多幹預地讓你探索自己想要什麼才是正確的。」
「是我對你不夠瞭解,對你的痛苦理解得也太淺薄,我——」
可還沒等宋臨景把話說完,景程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直接打斷了對方冗長的解釋,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叫做『沒資格表達喜歡』?」
「所以你現在有資格了?」
「你做了什麼?」景程心中似乎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卻因太過荒謬而不敢確認,他眉心緊蹙,目光死死盯著宋臨景,試圖從對方表情的細微變化中將已知的線索串聯起來,「跟你家裡那些事有關。」
「跟你當年突然一聲不吭突然出國有關,跟宋阿姨有關,跟……」景程的語氣逐漸由懷疑變得堅決,最終在宋臨景的保持緘默中徹底篤定了下來,「跟十年前那場『意外』有關。」
「那不是意外。」
「對麼?」
景程攥著對方的手指甚至都有些握不穩,他突然感覺離自己追逐了無數個日夜的真相從未這麼近過,彷彿只隔了一層朦朧的紗,只要輕輕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