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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按照規定來說,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老師。
可十七八歲的少年,誰能按住脾氣?
臨春本想為蔣以聲辯解一二,但低頭找紙筆時卻見趙老師嘆了口氣,閉上眼按住眉心。
她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家裡有其他的難處,又或許只是被蔣以聲的事弄得心煩意亂,沒有帶妝的面容顯得格外疲憊。
趙老師作為老師,也不能只站在蔣以聲這邊。
不然一旦有了這個先例,學生們覺得在學校裡打人沒錯,也跟著蔣以聲有樣學樣,那班裡就徹底沒了規矩。
大人們思考問題更加理性,考慮的方面也更全面。
臨春瞭解之後表示自己會在下午再和蔣以聲溝通溝通。
出了辦公室,臨春跟在梁闕身後。
她低著頭,心情有些低落。
其實這事怎麼做都不太好,他們夾在蔣以聲和劉家豪父母中間,兩面受敵,裡外不是人。
梁闕聽到身後的嘆息,風似的細細一溜。
他的視線往後飄了一些,看見姑娘家白皙手臂,很快又轉回前方。
臨春有時會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本人也不會察覺。
比如嘆息或者驚恐,下意識的尖叫和抽泣,他都知道。
「讓讓讓——!」
背後炸雷似的響起一聲吆喝,梁闕下意識回頭,看有人往前拱著三把掃帚正在拖地。
對方撅著屁股猛衝,勢有一路到頭的樣子。
他橫跨半步讓開道路,臨春卻悶頭往前,絲毫沒注意左右動作。
梁闕動了下唇,沒說什麼。
只是伸手握住臨春的小臂,把人往自己身前帶了一下。
臨春往邊上一個踉蹌,詫異回頭。
拖地的人風似的與她擦肩而過,繼續「讓讓讓」地往前方喊去。
姑娘家的面板柔軟溫熱,梁闕皺了皺眉,很快放開。
臨春縮了縮肩膀,往牆邊靠靠。
彎彎拇指想表示感謝,但梁闕沒再看她,徑直走去了教室。
臨春回到教室剛坐著板凳,蔣以聲幾乎是跟著她的後腳,也一併坐在了她旁邊。
臨春偏頭眨了眨眼,想到趙老師的囑託。
她托腮想了片刻,拿出草稿紙寫下第一行字。
【我們可以聊聊嗎?】
草稿本被推到桌子中間,蔣以聲抬眼偏去目光。
他沒寫字,只是微一抬眉,拒絕了。
臨春:「……」
她沒想到會這樣直接。
拿回草稿本思索幾秒,覺得自己和蔣以聲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矛盾,而且對方中午還給她買玉米吃,完全算得上比較友好。
要麼就是寫字不方便。
於是臨春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我能看懂唇語。】
她又把草稿本遞過去,同時盯著蔣以聲的嘴唇,生怕他突然說出一句話來。
那是一雙很薄的唇。
臨春記得聽人說唇薄寡情,或者多情。
在她想像中,小說裡那些拋妻棄子的渣男,又或者遊戲人間的少爺,一般都有蔣以聲這樣的一副薄唇。
但的確好看。
她又想,渣男也得有資本。
突然,那片唇突然笑了。
預備鈴驟然打響,教室依舊吵鬧不堪。
紀律委員正在大聲維持紀律,聲音被淹沒進嘈雜裡,就用書本狠狠拍打桌面,「啪啪」直響。
鈴聲很長,得有十秒。
就在這雞飛狗跳、插根蒲公英進教室都能被折騰得光了頭的鬧嚷中,蔣以聲開口,無聲地問她一句。
「好看嗎?」
-
臨春耳朵紅了一下午,課上依舊悶頭看她自己的書。
蔣以聲時不時瞟過去一眼,覺得好笑。
可能是小地方特有的淳樸,女孩子似乎都格外容易害羞。
臨春這樣的女生蔣以聲不是沒見過,或者說,他見過太多。
形形色色、有意無意往他身邊湊的女生。
裝出來的,可能也是原本的樣子。
但一個小啞巴,還是個聽不見聲音的小啞巴,蔣以聲沒見過。
一個能把日子過成這樣的聽不見聲音的小啞巴,蔣以聲甚至覺得有些好奇。第一節生物課,他還看著臨春的練習冊。
小姑娘字跡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