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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抿著的嘴巴開始往外撇,呼吸也跟著一併拉長。
好像…要哭了。
蔣以聲:「……」
好想走。
他沒遇到過這種事,女孩兒在他面前掉眼淚要怎麼哄。
也不是,他為什麼就得哄。
蔣以聲拒絕過不少向他示好的女生,也有被拒後當場哭鼻子的。
他最煩這種,走遲了甚至還會有人說他欺負女生。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
蔣以聲看臨春濕漉漉的睫毛,被凝成密不透風的小扇。
她的面板白,眼皮浸在淚裡,薄薄的一層,泛著不正常的粉。
眼睛都哭腫了。
蔣以聲莫名有些煩躁,抬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伸手去拿手機。
而臨春剛準備打字,兩人默契得在同一時刻動了手指。
又同時停住。
臨春連忙把手機還給蔣以聲。
蔣以聲壓根沒想著接。
於是手機在空中蹦躂一下,直直往地下掉。
臨春眼珠子都快崩出來了,立刻彎腰去接。
那手機被她指尖一挑,飛去了道路正中。
臨春還躬著上身,撲過去要撿。
一輛三輪車「哐當哐當」飛馳而過,蔣以聲手疾眼快,抓住臨春的後衣領往後一扯。
男生小臂肌肉結實,橫托住對方後背。姑娘家的肩胛骨硌人,瘦得輕飄飄一片。
蔣以聲幾乎都沒用多大的力氣,等臨春站穩後就立刻撤開。
臨春雙手扯著自己的上衣往下拽,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慌亂。
蔣以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直接扯人衣服的行為有點兒不妥。
他的手指被燙過似的蜷進掌心:「不好意思。」
可惜臨春並沒那個精力去看這句道歉,她躲過三輪車後左右看看,跑去路中間把蔣以聲的手機拿了回來。
「看著點。」蔣以聲跟在她的身後,眉頭有點皺了。
臨春低頭把手機正反兩面全須全尾看了一遍,雖然螢幕沒裂,但機身上的劃痕明顯,左上角甚至還癟了一塊。
她差點沒直接哭出來。
蔣以聲沒有用手機殼的習慣,遇到這種情況就直接換一個。
手機也不貴,沒什麼要緊的。
只是臨春這天塌下來的樣子看得他想笑,就忍不住跟著逗逗對方。
「壞了?」蔣以聲問。
臨春摁開螢幕,把手機舉到蔣以聲的面前,像是讓他檢視。
她似乎是有點著急了,細細的眉毛擰成一團,就連鼻尖都急出了一層薄汗。
「沒事,」蔣以聲從她手裡拿過手機,「別站路上。」
臨春的魂跟那個手機一起被蔣以聲裝進了兜裡。
她往路邊走了幾步,回過神後亂七八糟比劃了一通。
蔣以聲沒懂,也懶得看了。
他伸出一根食指戳在臨春肩頭,把她轉了個面向:「看路。」
臨春走了兩步,又扭頭看蔣以聲。
身後的少年似乎沒怎麼在意,抬抬下巴讓她繼續往前。
前面就是臨夏的飯館了。
今天週末,飯館生意應該挺——
臨春腳步一頓,看到了坐在店門口的徐鳳娟。
「造孽啊我們老梁家造孽啊,我這一把年紀了想抱個孫子怎麼就這麼難啊!我還能活幾年啊!怎麼就這麼難啊——」
蔣以聲抬眼看過去,一小老太太坐在膝蓋高的馬夾上撒潑,把人家飯店外吃飯的人都給嚎走幾桌。
就算已經坐下的,也被吵得眉頭緊擰,嫌棄地直翻白眼。
再低頭,臨春抹抹眼睛小跑過去,想扶那老太太起來,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蔣以聲皺皺眉,也跟過去。
「丟人啊!實在是丟人啊!」徐鳳娟拍著膝蓋大喊,拿出潑婦罵街的架勢來,「我這張老臉都被丟盡了!丟盡了啊!」
臨冬從飯店裡跑出來,抓著臨春的胳膊往店裡拉。
蔣以聲不知道這飯店是臨春家的,也跟著往裡走了兩步。
臨春跑去櫃檯拿紙筆。
臨冬扭頭看看蔣以聲:「您預訂的嗎?」
蔣以聲停停腳步:「?」
臨冬又問:「還是吃飯?」
蔣以聲:「……」
好在臨春及時過來,把手上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