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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玉米棒,愣了愣。
有腳步聲從走廊響起,「哐哐哐」小跑著從這頭砸到那頭。
蔣以聲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在這浪費不少時間。
他斂了斂唇角,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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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冬每週六去醫院通常需要一下午的時間。
按著一般情況,臨春應該去大姐家吃晚飯。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她一出學校就碰見校門外等著的臨冬。
不過十歲的年紀,小丫頭薄得像一片紙。
雖然努力抿唇忍著情緒,但依舊遮不住發紅的眼眶。
臨春牽著邊牧過去,攥住她的手指:{怎麼了?}
臨冬癟著嘴巴:「大娘去大姐家了。」
臨春點了點頭,明白了。
她們口中的大娘也就是大姐的婆婆徐鳳娟,平時看著挺體面一小老太太,卻滿腦子寫滿了「重男輕女」「傳宗接代」八個大字。
臨夏結婚五年有餘,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作為丈夫的梁峻都還沒說些什麼,她這個婆婆卻率先鬧上了天。
近幾年徐鳳娟為了抱孫子沒少給臨夏洗腦,平日裡還總愛插手夫妻倆的事情。
沒邊界感的事兒做多了就容易招人反感,梁峻不在家時臨夏就過來和兩個妹妹一起住。
這種冷處理讓婆媳關係越發緊張,到現在只要是兩人湊一起絕對沒好臉色。
大概是怕大人的矛盾波及臨冬,所以才讓對方先行離開。
「大姐和大姨又要吵架。」臨冬耷拉著腦袋,憂心忡忡,「三姐,你說大姐不要寶寶,是不是因為我呀?」
臨春還牽著狗,看不清臨冬說的什麼。
她探著身子,彎腰詢問,臨冬卻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晚風吹過臉側,捲起少女耳邊碎發。
在臨冬左耳後下方,有一片觸目驚心的疤痕。
略淺於膚色的肉芽如樹根盤桓錯亂,又如蛛網蔓延覆蓋,一路探進頸後烏黑的長髮之中。
或許是感受到了有視線落下,臨冬抬手飛快地拂了一下頭髮,重新遮住疤痕。
她依舊低著頭,唇瓣微動。
「如果活著的是二姐…」
臨春有意關注臨冬的唇語,這話看得一字不落。
她先是一愣,猛地停下腳步,拽著臨冬的胳膊往自己身前就是一扯。
臨冬身子一歪,踉蹌半步,眼底蓄上一層霧濛濛的淚。
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路邊只剩下一些收攤的小販。
兩個姑娘面對面站在人行道旁邊,腿邊還乖乖蹲著一隻邊牧。
{二姐臨走前說了什麼?}
臨春等了片刻,見臨冬不吭聲,板起臉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臂上。
力道很重,打得臨冬又踉了一步。
{二姐臨走前說了什麼?}
她又對著臨冬比劃了一遍。
動作比之前要大,力度也重了幾分。
臨冬咬著下唇,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
臨春心倏地軟了下了,她從兜裡掏出紙巾,有些粗魯地擦過臨冬眼下。
鼻腔發酸,直衝眼底,嗓子眼裡也發出臨春自己聽不見的細碎的輕哼。
可她依舊沉著臉,情緒和動作違和,看起來有些怪異。
臨冬握住臨春的手:「對不起…」
臨春開啟她的手背,再一次重複質問。
臨冬喉嚨發哽,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撥出來。
再開口時,雖然說話依舊磕磕絆絆,但語氣卻多了幾分堅定和力量:「二姐說、說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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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十年前的冬天,臨冬父母健在,家裡有三個姐姐。
臨夏、臨秋、臨春、臨冬。
作為年紀最小的那個孩子,父母對她最為照顧,姐姐們有好的東西也都緊著她吃。
臨冬身體很差,先天性腎臟發育畸形。
每到週末,父母都會帶她會去醫院做檢查。
臨春比她好一點,先天聾啞。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好歹也不致命。
在外面臨春怕添麻煩,一般都會留在家裡。
她一人害怕,週末總會拉著臨秋一起在家看書。
可偏偏那一天,臨春沒把人拉住,讓臨秋也跟了過去。
一家四口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