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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嬋其實傷得不重,雖然看起來流了很多血,但只是些皮肉外傷。
黑子將她帶回了幼稚園裡,然後聽阿嬋的話,取了學校裡常備的醫藥箱過來。她點了點頭,示意這些常用藥就已經足夠了——畢竟在槍戰中,子彈只是擦過了她的手臂,而沒有留在身體裡。
說到底,密魯菲奧雷的人得到的命令是儘量活捉她,而不是殺死她。
雖然不知道密魯菲奧雷的boss白蘭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但這無疑讓自己的手下對上櫻井嬋時,格外的束手束腳。與此同時,彭格列內部也有不少人質疑過白蘭對阿嬋的執著,並懷疑她是否有著叛變的傾向。
在某些偏見嚴重的人類觀念裡,女人,尤其是長得特別好看的女人,總是有點不大靠得住。
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阿嬋得到的這種“特別優待”,就格外扎眼了,以至於最終彭格列的boss澤田綱吉不得不為了安撫家族中其他人的情緒,下令讓她遠離主戰場義大利,先避去日本,暫且借調去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所在的日本分部。
但沒想到,密魯菲奧雷的人居然也跟了過來——或者說,他們似乎派遣了許多人,開始涉足日本,像是準備要將勢力擴張過來——然後“順便”又盯上了櫻井嬋。
這打亂了阿嬋收集小白菜的腳步。她原本沒想這麼早的就回到日本,畢竟義大利那邊好幾顆小白菜都已經圈養完畢,只等她去收集細胞了。
腦海中分心想著這些事情,但外星人手中的動作卻宛若本能一樣乾脆利落,一步到位。
但在旁人眼中,她面不改色,嫻熟無比的樣子,便是一種視之為家常便飯的理所應當。那讓黑子忍不住的想,如果不僅僅只是擦傷,而是真的需要把子彈挖出來,恐怕眼前的女性眼睛也不會多眨一下。
從她面無表情,神色淡漠地模樣中,黑子看到了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冷酷與狠勁。
正是這種危險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和高中時幾乎截然不同。
你怎麼會成為了黑手黨?
你怎麼會捲入這麼危險的事情裡?
你為什麼斷絕了聯絡,現在又為什麼回來?
黑子哲也有很多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但看著她專心致志的將繃帶咬住繫緊的模樣,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要如何詢問。
他們畢竟已經太久沒見,也變化太大,以至於十分陌生了。
之前他雖然說不能把她丟下不管,然後將她抱了過來,可是放下之後,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可以繼續交談的話題。
黑子哲也就這樣看著她一個人包紮好了傷口,然後沉默著收拾好了醫藥箱,放了回去。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阿嬋坐在幼稚園的小孩子們坐的小凳子上,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正仰著頭無比乖巧的看著他。
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平靜淡然,不言不語,彷彿在等他安排一樣,聽話又馴順。
剛才明明還危險凌厲的不像話,宛若孤狼和蒼鷹一樣冷傲,此刻卻又像是絲毫不曾沾染過血腥戰火一般,乾乾淨淨,清清秀秀,像是收起了爪子的野貓。
不知道怎麼的,大概是幼稚園的老師當久了,見她這幅柔順的模樣,黑子哲也就忍不住心裡一軟。
他問道:“……要去我家嗎?”
聽見這話,阿嬋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那笑容和黑子記憶中的笑容別無二致。不知為何,在那麼多陌生至極的變化中,偶爾看見一些不曾改變的熟悉模樣,令他的心情有些異樣的酸澀。
他垂下了眼睛,不再看她。
因為衛生之前就已經打掃完畢了,所以黑子直接鎖好了校門,便帶著阿嬋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工作之後,他就自然而然的從家裡搬了出來。在離幼稚園不遠的地方租了一所公寓,每天上下班都十分方便。因此他帶著阿嬋一起離開了學校後沒過多久,就抵達了黑子的公寓。
黑子一個人居住,因此房間並不算大,但是卻整理的非常整潔乾淨,井井有條。
不過,有些逼仄安靜的封閉環境,也在兩人之間營造出了一種略顯曖昧尷尬的氛圍。之前在幼稚園裡的時候,阿嬋還有包紮傷口這麼一件事情,能讓他們的注意力都有所轉移,現在卻是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一時間滿室寂靜,沒人開口,甚至兩人都沒有看向對方。
最終阿嬋抬手輕輕虛攏住手臂上的傷口,低聲道:“我想洗澡。”
黑子哲也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