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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蔫——他們明明是對手,根本沒有必要提醒的吧!
奈何奇蹟的世代仗著藝高人膽大,個個都極有個性,贏得太久太多太輕易了,驕傲的都想要給自己培養個對手出來,那才更有樂趣——但高尾和成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那種天才的覺悟,他只要贏就好,而且贏的能有多穩就有多好。
不過綠間說都說了,他也別無辦法,只能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喲,小真。”
綠間顯然早就知道他躲在這裡,因此毫不意外,看了他一眼之後,視線便落在了他身邊的黑子身上。
他原本想撐著氣勢,居高臨下的說一句“冬季杯可不要讓我失望”,但頓了頓,卻問了一句:“你看見阿嬋了嗎?”
黑子愣了一下,好像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有。”
高中之後他們多少都生分了一些,又為了不同的球隊而戰,雖說比別人更加熟稔一些,但卻也時刻感覺得到,如今他們不再是一邊的了。
是對手,是敵人,身旁也有了新的隊友,揹負著新的期望。
可是這句話,卻好像當年還在帝光的時候一樣。
帝光也集訓合宿過,當初帝光籃球部的經費比如今的秀德還要充裕好幾倍,不需要伙食自理,但每次都會帶上兩個經理。因為阿嬋容貌殊麗,在演藝圈裡活躍了不短的時間,又纖細嬌小,曾經被人群衝散過,誰一轉眼沒看見她一會兒,就經常彷彿不經意的問一句:“阿嬋呢?”
一隊六個人,時不時輪流問一句她在哪,偏偏他們自己完全察覺不到問的次數有多頻繁,個個都覺得自己裝的很自然,很無意,卻讓一旁的桃井五月聽得猛翻白眼。
但別人為了顯得自己很自然,很無意,如果看見阿嬋的身影,也會很平淡回答那個詢問阿嬋下落的人,然後一隊六個人,就時不時的輪流湊到阿嬋身邊,有事沒事的扯點有的沒的,然後裝作自己的確是有正事找她的回來。
桃井五月:……呵呵。
這之前三年所養成的習慣,讓黑子下意識的就回答了綠間。答完之後他才想起來,現在阿嬋,綠間,黑子,已經不是同屬帝光的隊友了。
阿嬋和黑子同屬誠凜,而綠間,他是秀德的對手。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告訴他她的動向。
但黑子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道:“我出來的時候,阿嬋還在餐廳。”
意思就是現在她在哪,他就不知道了。
綠間沒有過多的客氣什麼,他朝著黑子點了點頭,就帶著高尾離開了。
只是誠凜在海邊的集訓已經快要結束,再過兩三天就會離開。一想起很快看不見阿嬋,綠間抿緊了嘴唇,多少有些煩躁。
他一開始沒想過阿嬋會來這裡,本來心平氣靜,結果偶然碰見,那種不期而遇的巨大驚喜卻讓他更加掛念。但兩校球隊雖然偶有交集,吃飯,住宿,卻都是分開的,綠間原本也沒指望能接近她。結果她卻拿走了他的眼鏡,要去見他。
然後就再也沒有能靠近的機會。
這頓時讓他感到非常的煩悶。偶爾覺得,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那麼親密的在外面相見,也免得後來見不到如此牽掛。
高尾和成雖然不可能把他心裡的那些念頭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看著他一臉躁鬱的模樣,多多少少也猜得到是為什麼。他乾咳了一聲——越是這種曖昧的事情,越是要顯得特別正經,才能不會惹惱身邊這個臉皮又薄性格又傲嬌的好友——
“最近櫻井桑沒來找你?”
綠間不喜歡跟別人聊起自己的隱秘心思,他抿著嘴沒說話。
但高尾卻沒有如他所願的轉移話題,他笑嘻嘻道:“唉,還好最近的運動量大,足夠發洩精力,不然你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到時候憋壞了可怎麼辦。”
一聽這話,綠間的臉都綠了:“什麼慾求不滿!”
緊接著,一個輕柔的聲音就幾乎跟著他同步的響了起來:“什麼慾求不滿?”
綠間和高尾下意識便一起轉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他們剛才還在討論的,那個名叫櫻井嬋的少女正站在他們身後。
她恰好站在了一道路燈的光下,照的她幾乎就像是剛剛從天上降下來,還沒來得及收起光芒的神女一般耀眼炫目。
綠間面不改色的將高尾往後一撥,鎮靜道:“沒什麼。”
阿嬋也沒有繼續糾結,她笑了笑道:“哲也去叫火神君吃飯,結果好半天都沒回來,我就自己出來找他們了。你們看見他們在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