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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曜:沒打架吧?
糖醋霸王龍:沒有。
扶曜:行,那我把機票退了。
溫霧嶼:「……」
我操——
「霧嶼!」褚琛推了推溫霧嶼的肩,把人喊回了神,「喊你半天呢,聽我說話了沒有。」
溫霧嶼說沒有。
「那我再說一遍,那個……」
「不用了,接下來的事情你看著辦吧,」溫霧嶼的語速不自覺加快,「盯著那家無賴把造我們遙的道歉影片發了,他們要是拖時間,你威脅恐嚇都行。還有,找營銷號,把女孩的遭遇和這家人的嘴臉擴散出去,讓他們感受感受鍵盤俠的網路暴力——拿了錢也別想痛快。」
「嗯,」褚琛豎起大拇指,「你牛逼。」
溫霧嶼攔了一輛計程車,他看上去很著急,「酒我就不喝了,你自己玩兒吧。」
褚琛拉住他,雙眉一皺,「你去哪兒?」
溫霧嶼笑了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你別糊弄我,」褚琛心裡突然不痛快了,「你剛在裡面說的『身邊倒是有一個』,誰啊?」
溫霧嶼不隱瞞,「關係沒確定,是誰我也不好說。老褚,放開我,我車到了。」
「霧嶼,你知道我對你有意思吧。」
「那你也知道我對你沒意思吧?你就是得不到的在騷動——我們做朋友真的挺好的。」
褚琛語塞:「你……」
溫霧嶼拍拍褚琛的肩,「那女孩兒的工資卡還在吧?」
「還在,」褚琛一愣,話題換得有點跳躍,他問:「怎麼了?」
「這個月的獎金給她打進去,」溫霧嶼已經往前跑出一段距離了,他停下腳步,回頭又說:「幫我給她送束花,別送菊花,怪俗氣的。送百合吧,願她……願她今生來世永遠幸福。」
褚琛看著溫霧嶼離開的背影,他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似乎從暗沉的軀殼裡長出不一樣的靈魂,鮮艷奪目,又不屬於自己。
有點酸。
褚琛緊了緊拳頭,吐出一個好字,卻沒人聽見。
溫霧嶼坐在計程車上,跟司機說去機場,迫不及待地給扶曜打了電話。
扶曜的聲音像一汪春水裡的桃花,「霧嶼?」
「哥,」溫霧嶼溫聲細語地說:「我買好機票了。」
「好。」
溫霧嶼嘴上抹了蜜,就想跟扶曜多說幾句話:「今晚的月光很好看,像你,我睹物思人。」
扶曜坐在老房子的屋頂上,也抬頭看月亮,他喟嘆:「真巧,我也是。」
第26章 溫柔克制
溫霧嶼意往神馳、喜不自勝,買了當晚的機票回去,可沒有直達當地的航班,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到隔壁市的航班。
扶曜想去接機,被溫霧嶼婉拒了。
「阿曜,別忙了,」溫霧嶼在登機前跟扶曜打電話:「你那兒現在有上本島的船嗎?」
扶曜挺遺憾的,說沒有,「本來以為你受欺負了,想過去給你撐腰,沒去成。後來起風,船都停航了。」
溫霧嶼眉歡眼笑地說:「哎喲,誰能欺負我啊。」
「那要看你樂意被誰欺負。」
溫霧嶼捲了捲舌尖,輕快含糊地蹦出兩個字:「你啊。」
扶曜挑眉:「什麼?」
「沒什麼,」溫霧嶼揣著明白裝糊塗地糊弄,「我下飛機後打輛車,趕明天第一班船過來,很快就到了。」
扶曜輕柔地笑了笑:「不用這麼趕,太累了。霧嶼,你在飛機上先睡一覺,下飛機了跟我說一聲。」
「好。」
明知相思苦,一日抵三秋,情緒外放過後,一段還沒成型的關係又得端的含蓄矜持。溫霧嶼自食其果,他隔著一通電話,把九曲十八彎的酸和澀都嘗了一遍。
從黑夜到白晝,溫霧嶼的大腦皮層從興奮到緊張,逐步演變成焦慮,他刻意不去回想那天晚上熱烈的親吻,然而越靠近漳洲島,彼此呼吸交纏的酥麻感就越是身臨其境。
輪船鳴叫聲響起,溫霧嶼掐疼了指尖,他倏地抬起頭,心如鼓擂。
扶曜就站在靠船的岸邊,迎著太陽,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眉目溫柔,平和淺笑,看見溫霧嶼,朝他揮手。
「霧嶼。」
溫霧嶼剛走出船艙,下意識迴避刺目的陽光,他沒有看見扶曜,卻聽見了聲音。循聲望去,沒留意腳下,踩空了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