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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山的居民,世代受雪神庇護。

“我在雪地裡發現了你。”狄阿麗好奇地問。“您是在感悟冰雪魔法嗎?”

“不,我不是冰雪女神的使徒。”維拉爾按照伊索的話這樣說,他出口的是和狄阿麗一樣的語言。“我來到這裡,是因為傳送陣的失誤。”

狄阿麗露出憧憬的神色:“是傳送陣!它真的能帶人到帝國的任何地方嗎?”

她的母親斥責道:“狄阿麗,別胡鬧!”

維拉爾沒說話,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傳送陣”這種東西,知道的不會比狄阿麗多。

沒過多久,這對母女就離開了。據她們說,她們還要採摘雪山特有的藥草來抵上交給領主的貢稅。

維拉爾縮在蓬鬆的毛皮裡,語氣像外面的風雪一樣寒冷:[說吧,伊索。]

伊索克蘭德——這個外表上一點都不像老人的傢伙,發出一聲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發出的嘆息聲。

[你之前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如果是普通人,只會透過帷幔抵達死者的國度,因為只有在那裡,才有他的牽絆……逝去的親人、朋友殘魂的呼喚。但你帶著鏡匙之間——屬於這裡的東西,有這個世界的烙印。]

[你不是說它是妖精打造的?]維拉爾冷笑一聲。

伊索心虛地繼續說:[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這裡不是我們之前在的世界,這裡是另一個時空……]

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幾大帝國並立,貴族和魔法師掌控權力,魔法師和普通人就像巫師和麻瓜,可在這個世界,魔法師是為人所知並且受人敬仰的,他們自稱神的使徒,普通人在他們眼中不值得加以關注。

想要區分魔法師和普通人是很簡單的,普通人的眼睛都是黑色,而魔法師……就是五顏六色了。

[魔法和眼睛有什麼關係?]維拉爾忍不住問道。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維拉爾。]伊索沉沉地說。[比如,你們的世界裡,巫師可以使用各種亂七八糟的小魔法,而在這裡,魔法師只能藉助某一種元素的力量,眼睛的顏色代表著魔法的元素屬性,銀色……是光明或時空的象徵色。]

維拉爾消化完這些資訊,閉著眼問:[為什麼要讓我過來?]

這個問題讓伊索沉默了很久,他苦笑起來:[我不能說,但這對你來說是難得的機遇——]

[不管怎樣,你應該提前和我商量。]維拉爾冷冰冰地說。[德拉科現在還不知道有多自責,本來我可以想辦法避免這一切的——如果你在去死亡廳之前就告訴我。]

[我還能相信你嗎?]維拉爾嘲諷似的問。

[……你只能相信不是嗎。]

在陌生的世界裡,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維拉爾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又是長時間的寂靜。

直到那對母女倆的身影由遠到近,維拉爾才壓抑著開口:[你說這是你的故鄉,那我呢?奧利凡德呢?]

伊索思考了片刻,有些尷尬地說:[呃,奧利凡德的祖籍也是這裡……?]

維拉爾瞪著前面的空氣,不想再和他說話,覺得這樣能好受點。

伊索小心翼翼地安慰他:[別擔心,只要完成幾個任務就能回去,我保證用不了多久。]

[什麼任務?]維拉爾勉強打起精神。

[收集一些這個世界特有的東西,像是巫師界沒有的法杖材料什麼的……]伊索越說越心虛。[真的很快啊,只要你聲稱是傳奇法師白鯨的弟子,就會有人給你送材料上門的。]

[白鯨是誰?]維拉爾下意識地問。

[我呀!]

維拉爾:[……]忽然就高了好多輩呢。

——————

雪一直沒有停。

維拉爾在帳篷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向母女倆辭行了。

“謝謝你們的幫助。”維拉爾說,遲疑了片刻,將一包冰糕球送給了狄阿麗。

女孩當即拆開一顆,塞進嘴裡。這種糖果讓她漂浮起來,離地好幾英寸。

狄阿麗驚訝地咯咯笑起來。

“我很抱歉,沒有帶什麼有用的東西。”維拉爾滿懷歉意地說。

“不,我的女兒很快樂,這就夠了。”女人抓著狄阿麗的腳踝,微笑道:“謝謝您。”

等到維拉爾走到那對母女看不見的地方時,伊索從鏡匙之間裡拿出一塊銀色的寶石,同時被送出來的還有他的法杖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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