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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多月即使對江晚這樣的學習狂來說,都有些不堪負荷。
英語,英語,英語,從早到晚,緊繃的肌肉、乾澀的雙眼、乃至於跳動的心臟都進入了全英語模式,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邱明他們從貴州回來後立刻就約江晚出來,江晚遲疑了下還是赴約了。
幾個大男生在八牌巷一家名為「海鮮、燒烤、大盆菜」的大排檔坐定,邱明就迫不及待地從揹包裡掏禮物。
「也沒啥好買的,我們路過侗族自治縣嘛,我看到那裡有手工藝人刻笛子的,就給你帶了個。」
江晚開啟盒子,發現是用水竹做的,雕工細緻,看得出是手工打磨而成。
董之俠一邊齜牙咧嘴地挑著爆炒香螺,一邊大肆嘲笑:「你看看上面刻的字,那是邱明要求人家刻上去的。我還真想不到,我們小明同學竟然是如此溫柔細膩詩情畫意的一個人。」
「就是,娘們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女朋友挑的。」範建在旁邊犯賤。
「滾蛋!我那是對兄弟美好祝福,你們懂什麼!」邱明炸毛,臉頰上微微有些紅暈。
「bshg,」江晚下意識道,卻發現其他人傻傻地看著他,「咳咳,我看看啊。」
笛身上用小楷刻著兩行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我就說小明這人沒有大是大非,胡蘭成是什麼人,漢奸哪。」燒烤上來了,董俠忙著搶肉串,嘴巴還不饒人。
「吃什麼都堵不上你的嘴!」邱明把一串雞翅塞進他嘴裡,略尷尬地解釋,「那啥江晚,我可不沒什麼諷刺你的意思啊,單純呢就是希望你……」
江晚擺擺手:「我知道你沒有,就你的文學素養,可能連胡蘭成是誰都不知道。」
邱明翻了個白眼,隨即幾人就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桂林的風景是多麼多麼的一般,但是啤酒魚是多麼多麼的好吃。
「所以,你們騎單車遊月亮山,然後曬傷了最終在陽朔的賓館住了三天?」江晚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表情面對這幾個白痴。
「對啊,」紀小軒挺委屈,「其實我覺得我還能堅持的,但是他們非要玩廣西的牙牌,什麼鬍子的。」
「歪鬍子。」邱明提醒。
範建嘆息:「不然咱們能怎麼辦啊,都沒成年,不能去酒吧,在陽朔也只能隨便玩玩了,其實不怎麼好玩,全是小情侶在約會,幾個大老爺們實在沒意思。」
「觸景傷情唄。」邱明啃著雞翅壞笑。
範建幽幽嘆口氣:「不過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情種,學妹的一顰一笑至今還迴蕩在我的心間,如同那清澈的流水,滋潤著我乾涸的靈魂。」
「嘔。」忍不住,幾個人吐了。
很多年以後,有首歌紅遍大江南北,範建在ktv撕心裂肺地哼著「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邱明突然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林夢麼?」
範建只是茫然問道:「她是誰?」
再次回到學校,孟閻王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掃除,作為衛生委的邱明痛不欲生。
江晚倚在窗邊看一本包著書皮的冊子,充滿娛樂精神地看著邱明站在課桌上擦電風扇的風葉。
「這就是海拔高的好處,看看我們的小明同學,今天他既然可以站在全班的制高點為人民服務,明天他就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俯瞰芸芸眾生。」
因為灰塵大,邱明頂著董俠的棒球帽,「江晚同志盛讚,我愧不敢當。」
「江晚,你怎麼什麼事都不做?」範建揮汗如雨地拖地。
江晚微笑:「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你分到了什麼任務?」範建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
邱明嘆氣:「我讓他洗抹布,他直接帶了一打新的過來。」
「腐敗!」
甄倩在掃地,時不時偷偷抬眼看看邱明,像公園裡怯生生的梅花鹿。
江晚瞥見,晃到邱明旁邊,隨手用書敲了敲。
「怎麼了?」邱明蹲下來與他對視。
江晚不語,下巴向甄倩那個方向揚了揚:「快高三了,別耽誤人家姑娘。」
「我感覺你像我媽……」話還沒說完,江晚手裡的書就敲到他頭上,邱明高舉雙手投降,「好吧,可是人家從來沒表示過,我怎麼拒絕她?」
「白痴,」江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有無數種辦法,比如委婉地表示匈奴未滅不言家,比如編造個假想的夢中情人,比如告訴全班你要去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