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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軒則一直在沉默地觀察著,回過身來低聲對江晚說:「你覺不覺得其實劉舒舒對範建挺好的?」
江晚抬頭看了兩眼:「太亂了,懶得關心。」
邱明又湊過來:「這就是青春啊!」
「再這樣青春下去,你可就造不了飛機了。」江晚把語文課本扔他臉上,「有志矣,不隨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下一句是什麼?」
邱明慘叫:「要不要這樣啊!恩……有志與力,而又不隨以怠……不隨以怠。」
江晚微微嘆口氣:「不能死背的,還是理解為主。有了意志也有能量,也不會跟著別人而懈怠,從邏輯角度下面一句應該是什麼?」
紀小軒不無羨慕地看著他們一個循循善誘,一個抓耳撓腮,也默默開啟課本。
期中考試依然沒有什麼懸念,五班依然在平行班裡鶴立雞群,江晚因為生病考的並不算好,雖比年級第一王懷晉少了十幾分,但也進了年級前十。
學農是高二的一項實踐活動,目的是為了讓廣大城市學生強身健體也更加貼近土地與農村,重要性比起高一的軍訓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與軍訓路上的沉悶相比,前往新山的這一路簡直可以說的上歡騰,到了最後,在極不靠譜的班長帶領下,全班都開始了大合唱。
「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游,一起爬到沙灘上,看那浪花一朵朵」
江晚煩躁地把耳機扯下來:「救命啊。」
邱明狂笑著拍他肩膀:「怎麼了,不是挺動聽的。」
江晚頭蹭著椅背:「千萬不要告訴我,學農的這三天都要和你們像瘋子一樣地過。」
「人不瘋癲枉少年啊!」邱明伸手在虛空中畫來畫去,「不過我真的覺得挺奇怪的,為什麼大家都忙著談物件。」
江晚笑出聲來:「你用的詞彙還真的挺土的,人家叫做談戀愛,不叫做談物件。」
「但我覺得這個事情還蠻嚴肅的,用物件比較合適。總覺得如果喜歡什麼人就會想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結婚什麼的,戀愛分手一類,感覺不太認真。」
江晚沉默了下:「結了婚還能離婚呢,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對不起。」邱明這才意識過來剛剛觸到雷點了。
江晚倒是淡然了很多:「兄弟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這麼關鍵,大家還是好好看書吧,青春這個詞雖然好,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消受得起的。」
邱明撇撇嘴角:「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快意恩仇廣結善緣也是一種青春,咱們不庸俗。」
江晚開啟窗,讓微涼的氣息透進來:「新山還真的挺漂亮的,雖然叫它山都有些抬舉它。」
剛剛下過雨,山體青翠,正是秋季,大片的綠裡偶有紅黃點綴,十幾輛大巴開過,驚起無數飛鳥,成群呼嘯而過。
☆、第十章
06年4月22號21:00,b市新山學農實踐基地,五班男生一寢。
「九點熄燈,讓不讓人活了?」董俠抱怨。
江晚躺在床上,天花板上有白色的光暈,分不清是路燈還是月光。
學農的三天裡,閻王明確規定大家就當自己是土生土長的農民,誰都不準看書、玩遊戲、打牌等等,於是一群荷爾蒙正分泌過剩的少年便只好像抽土煙的大爺們一樣,整日胡侃嘮嗑。
「我說,現在正好是臥談會,不如我們大家隨便說點什麼吧?」範建提議。
邱明心裡大叫不好,按照範建最近的態勢,恐怕今晚誰都別想睡成覺。
就在他忐忑的關頭,江晚突然開口了:「其實……」
「其實什麼?」範建緊張問道。
「我知道有幾天了,但是一直在想怎麼和你說。」江晚難得有些躊躇。
邱明和他都睡上鋪,正好頭對頭,立馬坐起來湊過去:「直接說,別吊人胃口啊。」
「嗯,大家都知道以前我是初中本部的吧?」江晚還是慢吞吞地組織語言。
範建很著急:「我們都知道,您老快說行不?」
「所以二班的人以前大多是我的同學,前幾天我碰到他們中的一個,那人告訴我,林夢好像最近一直追求他們班的什麼人。」
眾人都在驚愕中,於是一時間也沒人搭話,江晚硬著頭皮繼續:「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人沒答應。」
範建不做聲,董俠低聲問:「江晚,那人是誰啊?」
「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