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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愣愣地看他,彷彿如夢初醒,笑了笑。他放緩了語氣問道:「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看到了這個盒子,這個盒子附近應該有封信,對吧?」
張先生顫抖著雙唇點頭,從一旁的茶几上拿過一個開過的信封,齊寧接過來,不出意料,是最普通不過的a4紙以及一號加粗黑體字。
鮮紅的字型在雪白的紙張上格外顯眼,不過再顯眼也不如內容觸目驚心。
「如果再和警方勾結,你女兒的下場就不止是一個手指這麼簡單了。」
第一次發現警方和勾結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宋希誠瞬間有些呆滯。
張先生起身:「然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說完,他就俯身,向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宋希誠把他扶起來:「我們一定盡力,請你們放心!」
另一頭齊寧已經往門外走了:「宋希誠,跟上。」
上了車,宋希誠才抱怨:「我說齊寧,你能不能稍微有些人情味兒啊,你看張家的父母都已經慘成什麼樣了,你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
齊寧閉目養神:「我是刑警,又不是社群民警。何況有安慰他們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破案。」說完,他就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宋希誠在一邊聽著似乎是打給法醫鑑定中心劉主任的。
「喂,我是齊寧。對,還沒做rt-pcr是吧?」
「……」
「我是有些懷疑,只是個猜測。」
「……」
「沒有大規模血液噴濺?那創原捲縮呢?」
「……」
「哦,正式的檢驗報告就麻煩劉主任了,還有和張家父母的dna比對我也想證實一下,謝謝。」
「怎麼了?」宋希誠有種不祥的預感。
齊寧似乎也有些鬱悶:「手指是死後剁下的,如果真的是張夢遙的話,那麼這些人質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宋希誠不再說話,只是車速猛然加了上去,馬達的轟鳴加上車窗外自然風的噪音讓他覺得有些耳鳴,但目前又只有這種失重的不適感才能稍許緩解他心裡的焦躁和愧疚。
齊寧輕輕說:「很多時候,冷漠並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但卻是保持理性的最佳手段。同情不能解決問題,甚至有的時候過剩的同情心還會帶來更多的問題。我不是在對你說教,只是如果辦案的時候個人情緒少一些可以規避很多問題,比如事與願違,比如欺哄矇蔽。」
宋希誠沙啞著嗓音:「我知道。」
一路無話,到了局裡,之前派出去的人也大多回來了,也用不著去會議室,一行人就在組裡圍坐著討論起來。
呂慎言迫不及待地第一個發言:「我們今天去學校了。從學生和教務人員那裡瞭解了一些情況。這幾個學生都屬於家境比較優越的,尤其是孫雨桐,經常穿一些名牌衣服,還不聽老師的勸告化妝染髮,平時非常高調;陸雅茗父母親似乎都在政府部門工作,平時家教不錯就是有些高傲,不太喜歡參加集體活動,除了張夢遙之外沒什麼朋友;王雪和孫雨桐都是很乖巧的女孩子,成績不錯也都很懂事;唐曼妮情況特殊些,她似乎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是醫生,母親常從國外帶些小玩意回來,她也會分給同學,對了,她成績非常好——是拿了獎學金進來的;張夢遙是他們班的班長,也非常優秀,基本上算是班上女生中的領袖人物。」他對著本子一口氣唸完,卻發現眾人都傻傻地看著他,然後剛剛還眼泛淚光的方娜娜陰陽怪氣道:「我在被家屬拽著發洩情緒的時候,你卻在學校和女老師對坐侃大山,然後就打聽這麼些八卦回來,這世道真不公平。」
呂慎言回嘴:「你要知道,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學校裡面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們去不僅要讓知情人敢說話,還要照顧學校的面子和師生的情緒,不比你難度低多少。你不過是被家屬說了幾句,就開始發脾氣非要別人都順著你,我們男同胞做苦活累活的時候,你一天到晚在旁邊說風涼話。」
方娜娜本來就已經很委屈,被他一說立刻又要翻臉,這時候,齊寧敲桌子:「呂慎言!和女同志講話要客氣,還有我們繼續討論案子,當天沒有任何異常?」
呂慎言壓抑下自己的火氣:「有學生目擊,當天幾個女孩子午飯就在一起吃飯,討論晚上的行動了。至於具體的對話內容……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齊寧點了點頭,看向何慕他們:「電話記錄有什麼能用的線索麼?」
「犯人很狡猾,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