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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敲了敲麥克風:「同志們,鑑於歹徒的特殊身份,他很有可能見過張陸兩名先生,知道他們的長相,所以之前的a計劃,即偽裝成他們送贖金給歹徒顯然是很不合適的。」
「北環路那邊是一片廢舊工地,視野開闊、車輛稀少,想偷偷尾隨而不被注意,顯然也不可行。我們決定讓我們的一名同志來偽裝成司機運送他們過去,這樣起碼可以保護張陸兩名先生的安全,至於解救其他人質,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麼?」
一個特警提問:「歹徒有多少幫兇,有槍械武器麼?」
齊寧思索下:「初步估計槍械應當是沒有,不過可能會有管制刀具。至於幫兇……我猜測如果有也不會很多,在一到兩人之間。歹徒方才接電話的時候,似乎是在城西幹道,離北環路不遠,可見人質落腳的地方應該就是那片區域。」
「既然這樣……我們可以先派一些同志潛伏在北環路附近,等到歹徒露面我們再伺機行動。」
第17章
「你說為什麼那些文藝青年都喜歡選這種廢舊工廠當集聚地呢?」宋希誠拍拍手下鐵鏽斑駁的欄杆發問。
齊寧一直用望遠鏡俯視著北環路的動向:「因為這是歲月的痕跡,時光的饋贈,它如心事般殘破,如愛情般永恆。」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宋希誠卻感覺自己牙都要被酸倒了:「認識你這麼久都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點裝十三的傾向。」
齊寧用餘光瞥他一眼,嘴角卻不經意地彎起來。
這裡毗鄰國際機場,時不時有飛機的轟鳴聲響起,在蔚藍天際留下一道道淺淡尾跡。
「目標出現。」齊寧沉聲道。
北環路頭果然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奧迪a6,不出意外,此刻彭剛正和張陸兩位先生坐在上面。
「他們身上配監聽器了麼?」宋希誠有些擔憂,倘若歹徒攜帶武器,即使有彭剛陪同,人質和兩位父親的安全也是堪憂。
「時間。」
宋希誠低頭看錶:「17:34。距離綁匪指定的時間還有26分鐘。」
齊寧微微往下挪了挪,藏在磚牆後面從細小縫隙裡看出去。
「我在想,如果我是匪徒我會選擇什麼方式接頭。」
宋希誠也縮在陰影裡,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行動,但他看起來不僅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頗有些自得其樂。
「從他之前的作案手法來看,他很有可能會開車吧。兩輛車並排,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然後他再開走,比較有他做事的風格。」
齊寧點頭:「而且我擔心很有可能車上會有其他人質,一旦他發現不對,他很有可能會以其他人質的生命威脅,甚至……」
宋希誠皺眉:「甚至什麼?」
「他是個行事謹慎而且偏執的人,對社會充滿仇恨,能以女兒為誘餌甚至幫兇對未成年人下手,手段殘忍、情節惡劣,我懷疑如果他被包圍,他很有可能會選擇和人質同歸於盡。」
「生出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我都為他爸媽羞恥。」
齊寧沒有搭話,廢舊的廠房寂靜一片,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靜謐的鋼筋森林裡隱藏著數十名精幹警力,在最有利的地形甚至還有七八個特警部隊的狙擊手,整條北環路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又像是一座墳墓。
正是黃昏,斜陽傾灑在廠區,其中幾縷落在了宋希誠臉上,他微微轉頭,睫毛都被染成碎金色,他狡黠地笑笑,故意對口型:「還有四分鐘。」
齊寧垂下眼瞼,凝視著半空中飛舞的塵埃,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此情此景美得再讓人心悸,放任思緒蔓延對他來說也是種奢侈……
還有一分鐘。
齊寧瞳孔張大,從耳機裡已經可以聽見張先生的聲音,出於複雜的情緒已經有些變調。
「他來了。」
彭剛低聲報告:「頭,你們可以看見那輛crv麼?歹徒正在裡面,他現在示意兩位先生下車。」
齊寧蹙眉:「找個理由跟過去。」
宋希誠在一旁插嘴:「如果歹徒生疑怎麼辦」
那邊彭剛顯然也有這樣的顧慮,齊寧沉聲道:「兩位先生的安全也同樣重要,不要耽誤了,你抱著現金陪他們下去。」
宋希誠拿著高倍望遠鏡,奧迪停在右車道,crv停在左車道,兩輛車斜對著,這麼看還真有些美國公路電影的調調。
彭剛跳下車,為兩位父親開啟車門,從後座拎了一個黑色公文包遞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