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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誠幫他把未盡的話補完:「全國的資料庫大多都是各類前科人員,還很不齊全,能不能配上,還要看運氣。」
齊寧微不做聲地嘆口氣,向前指了指:「那個紅綠燈左轉,到岸邊停下來,我們下江堤看看。」
兩人下車,順著江岸往下走,發現果然水上派出所的同志已經在等著了。
「齊隊。」齊寧雖然說是重案組組長,實際上職銜大概等同於中隊長,故而很多搞不清楚的人也會叫他隊長。
齊寧點點頭,直入正題:「發現屍體的是什麼人?」
「是早上來打掃的清潔工發現的。」水警翻了翻筆錄,「他早上來清垃圾,結果發現河中飄著一個大包裝口袋,材質就是普通的編織袋。撈上來之後才發現是具屍體,可憐那小夥子,報警的時候直接就哭出來了,我們來了之後,他還坐在河灘上發呆呢。」
他的口氣實在是有些滑稽,宋希誠邊做著筆記邊偷笑。
齊寧認真聆聽,時不時四處張望,打量周圍地形。
「怎麼了,齊隊?」那水警有點奇怪。
「附近有什麼地方位置比較高,可以看到整個水域地形的?」
水警想了想,指向遠處的一個小山坡:「那邊算是這帶的制高點了,這裡還有份本市地圖還有水文圖,如果需要,齊隊就拿去參照吧。」
謝過他,兩人又撲哧撲哧爬上山,從那個點俯瞰果然可以看到整條夾江的流向。
齊寧翻著手裡的地圖,嘴裡念念有詞:「現在是七月,初步估計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五六個月前,所以是一二月份最冷的時候,那個時候水溫大約是7-9攝氏度之間,根據屍體的腐壞程度和水流速度,這個屍體最多漂流了……」
宋希誠一直在旁邊演算:「應該是407公里。」
「就算是五十公里吧,夾江屬於長江支流,而長江約有90公里流經本市,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推論,不論第一現場是在哪裡,本案的兇手應該選擇了在本地拋屍呢?」
他目光灼灼,清亮的眼裡有著極度的篤定,宋希誠最受不了他這種自戀的樣子,但無奈真理往往還真就掌握在他手裡,於是帶著點不甘願地承認道:「同意。」
齊寧還在想著什麼,宋希誠卻突然「啪」的一聲合上手裡的筆記本。齊寧被他嚇了一跳,回頭看他:「有發現?」
「我在想,既然死者是個快妊娠的產婦,我們為什麼不去查查在本市檢查過的孕婦名錄呢?再比對下失蹤人口,我就不信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失蹤了,他的家人會無動於衷!」
齊寧愣了愣,大笑:「不錯,我們宋希誠終於也會用腦子思考了。這樣,我通知老張他們立刻去排查,尤其是沿江的醫院。」他頓了頓,收斂了笑意,「我看這個案子估計會是個攻堅戰,肯定要耗一陣子了。」
宋希誠哀嘆:「於是在未來某段時間內,我是否可以期待每日以泡麵為食、以辦公室為家的美好場景?」
齊寧徑直往回走:「所以我建議我們現在立刻去超市買些東西,晚上吃頓好的,好好休整下,等到明天詳細的屍檢、痕檢報告出來,你就是想燒菜做飯都沒空。」
氣的咬牙,宋希誠無奈跟上:「齊寧,你這種人只索取、不奉獻,就活該孤老終身,我看全世界沒哪個女的受得了你。」
話雖然這麼說,兩個人還是抽空去了最近的沃爾瑪屯糧。兩個身高均過一米八的男青年本就顯眼,還非穿著制服擠在一群大爺大媽中間挑揀蔬菜,那回頭率簡直就像流行偶像上街。
「晚上吃什麼?今天絲瓜打折。」宋希誠皺眉看著眼前蔫蔫的蔬菜,來得太遲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齊寧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想吃魚了,蔬菜有就行,你看著挑吧,我去買沐浴乳洗髮水。」
宋希誠翻個白眼,隨意稱了些絲瓜茄子,又買了兩條活鯽魚。等排隊殺完魚,齊寧也推著車回來了,裡面堆得小山一樣,粗略一看,光是泡麵就有兩箱,速溶咖啡也有兩聽。
「你想慢性自殺請便,千萬別帶上我。」宋希誠沒好氣。
齊寧接過他手裡的菜扔進推車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既然號稱是我的兄弟,憂患之時,難道要拋下我獨自安逸?」
宋希誠嗤之以鼻:「你有閒情逸緻在家裡喝紅酒看月亮的時候,好像也沒想起捎上我吧?」
齊寧不再回話,餘光掃了一眼,指著一個收銀臺:「那邊的收銀員業務最熟練,隊伍相對短,關鍵是人均購物量較少,我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