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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宋希誠有點火了。
齊寧又客氣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淡漠地看著宋希誠。
「就算你是我領導,但誰讓你管我個人的事情了,你有什麼權利?」
齊寧嘴唇微動:「我也是你的朋友。」
宋希誠愣了下,印象裡這似乎是齊寧第一次表達善意和友情,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把柔軟的一面拿出來展示給人看了?
宋希誠笑了,張開雙臂與他擁抱:「我知道,不過相親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去,感覺真的很無聊。」
齊寧沒有動,輕輕把頭擱在他肩膀上,聲音很平穩。
「很多事情,是人生必須經歷的,比如說婚姻比如說家庭。如果你不去做就被會社會視作異類,在體制內甚至會影響你的前途。這點,我想你應該也是懂的。」
「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齊寧似乎是笑了笑:「世界上哪有多少事是讓你做好準備的?大多數的事情都是防不慎防,規劃什麼都是假的,世界上更多的是意外。」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為什麼不去相親?」他的說教語氣讓宋希誠有點不爽。
「我麼?……」齊寧緩緩鬆開他,大概是頭髮有點亂,又或者是燈光的問題,他比平日裡顯得隨和鄰家很多,不再嚴肅冰冷。
「我要把我的一生都奉獻給刑偵事業。」
宋希誠打量他的表情:「你在開玩笑?」
齊寧微微揚起頭:「你猜?」
昏黃的燈光下,宋希誠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輕輕說:「走,回家吧。」
當天後半夜,久未造訪的夢境姍姍來遲。
靶場上,齊寧低頭看著手裡的77式,陰鬱得嚇人。
「走,吃飯去吧。」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齊寧搖頭:「我要練槍。」
「人哪有事事都贏的,只要是個人就有弱點,你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你成績怎樣?」齊寧低頭擦槍。
自己大概難得贏他一次,口氣很是高傲:「不算很好,25速射,脫靶一發,剩餘分別是8、7、7。」
齊寧點頭:「我記住了。」
夢裡的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掃了一眼,靶場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影,不知疲倦地瞄準射擊……
醒來的時候,宋希誠忍不住地想笑,那次的事情他還是記得的。樣樣拔尖的齊寧偏偏射擊一塌糊塗,五發竟然全部脫靶,被教官訓了個半死,他做人又張狂,一旁全班都無比喜慶地看他笑話。
齊寧同志毫不氣餒,勤學苦練半年後終於趕上了全班絕大多數同學,名列第二。
第一名依然是宋希誠。
射擊也是齊寧唯一沒有折桂的科目,後遺症是——直到現在他都不會輕易開槍。
第25章
週五一早,齊寧便站到他們的大辦公室裡,示意大家開會。
「經過兩天的偵察,我相信諸位對案情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他隨意指了指彭剛,「你說說看。」
彭剛有些猶豫:「是這樣,我覺得這起案件中,三名被害女子都沒有財務上的損失,所以可以排除財殺;而三位被害人都屬於外來務工人員,在社會關係上也沒有關聯,尋釁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小,同理排除情殺;其三,鑑於她們都遭受過性侵害,而且職業性質又早出晚歸,我覺得應該是隨機性的姦殺案。」
老張開口:「我也贊同。」
齊寧居高臨下地看眾人:「那你們覺得案件的突破口在哪裡?」
大家互相看看,何慕試探性地問道:「鑑於這三個死者都死在新區,我們是不是可以認定兇手應該也是新區附近的居民?而且對本城的交通非常熟悉,才能夠在廢棄的或者整修的高架立交拋屍?」
宋希誠想了想:「齊寧,法醫中心的驗屍報告到底是怎麼說的?比如說具體的死因,還有屍體的外傷狀況?」
齊寧側頭看他,臉上微微帶點笑意:「三名被害人全部都是死於刀傷,基本都是三刀之內刺中要害。而從屍體的血液噴濺和淤青來看,死後她們都是從高空被拋擲下去的。」
「這樣的話,兇手應該是運用交通工具從立交上往橋墩棄屍的。」宋希誠若有所思。
「所以我們是不是要去查監控錄影了?」呂慎言發問。
齊寧點頭,走到牆上掛著的本市交通圖處,仔細找了找,貼上三張便簽紙:「拋屍的三點分別是宣武門立交、漢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