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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工具和拋屍地點呢?」
「沒有工具,我直接把她掐死了,很費了點力氣。之後,我就把她洗乾淨扔到垃圾場去了。」
齊寧吩咐旁人:「讓他們趕緊和s市局聯絡,尋找死亡時間吻合的懸案,然後對比提取的資訊,看能不能併案。」
「後來你故技重施,在s市又做了一起?」
「恩,對,其實自那以後我一直擔驚受怕,怕警察那天就出線在我家門口。所以我就收斂了一年,結果這種事情和菸癮一樣,一旦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後來那個女孩,我還是知道名字的,因為她當時帶著包,我怕別人發現她的身份特徵,我就把她臉毀掉了,然後拿走了她的包,裡面有身份證銀行卡和手機。我就把錢取出來,然後其他都燒了。」
錄筆供的李強手頓住了,呂慎言冷冷問:「她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麼?」
「恩,那名字還挺好聽的,」鄭福貴似乎還未自己的好記性感到驕傲。「好像叫袁婧吧,我查過字典,好像是女子有才能的意思,看她學生證好像還是個大學生,也算是人如其名了。」
「簡直就是個變態!」宋希誠怒不可遏。
何慕倒是挺淡定:「這樣的人,其實不能算是變態。可能還是沒有文化,或者說是愚昧。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善良與人性,如果是變態的話,他起碼還會思考,你要知道很多變態的受教育程度可能會很高。而這個鄭福貴,他完全沒有概念,人的生命是多麼可貴,而一個生命的遠去對活在世上的其他人又有怎樣的影響力。他不懂,所以他更無情。他只是想要發洩慾望,但這些女人不識相,竟然想去反抗想去報警,他覺得別人不可理喻,然後她們都該死。這就是這種人的邏輯。」
宋希誠有些驚訝地看他,何慕在他心裡,一直都是個很奇怪的人物。可以拍領導馬屁面不紅氣不喘,也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處的無比融洽,套出每個人心裡的每一句話,可他偏偏工作外的時候都是神秘的。他極少參加局裡任何的活動,下班之後也不和任何人保持聯絡,看似荒誕不羈,但卻清醒得可怕。
宋希誠最終喃喃道:「他壓根就不是人。」
第30章
審訊依然在進行中,呂慎言他們已經問到了b市的幾起案子。
「你為何決定開始在b市作案?」
鄭福貴搓著手:「s市雖然是省會,但畢竟是個小城市,人流量少,我感覺偵破率還會比較高。」
齊寧冷笑:「所以你認為b市人流量大,警察也傻,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最佳聖地?」
鄭福貴連忙解釋:「我沒那個意思,畢竟是首都,警察同志你們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你看我不是被你們抓住了。」
他神態與語氣都非常滑稽,可無論是審訊室裡的齊寧他們,還是在看實時監控的宋希誠何慕,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只從心底裡感到無比的嫌惡。
一向頗具辯才的齊寧噎了一下,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承蒙盛讚。」
鄭福貴還在沾沾自喜:「而且b市最近也在修路築橋挖隧道,做司機的就是對探頭敏感。我研究過一段時間,發現這幾個地方的探頭都沒有及時裝好。這些地方對我來說相對安全一點,而且也比較分散,查起來會比較麻煩。」
「直接說你殺害張燕的經過。」呂慎言不耐煩了。
鄭福貴茫然:「誰是張燕?」
「八月九號的死者!」呂慎言已經有些抓狂了。
宋希誠完全聽不下去了,他拍拍何慕:「你先看著,估計馬上就要結案,檢察院肯定要公訴,我回辦公室整理材料,好儘快給他們送去。」
何慕點頭,安慰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中國這麼大,還不興有幾個畜生啊。」
宋希誠扯起嘴角笑笑,逕自回辦公室了。
寫了沒幾百個字,宋希誠就仰頭靠在椅背上,他自認為不是一個很脆弱的人,但每每看到這樣那樣的罪惡和麻木,都會胸口發悶。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
嘴裡覺得淡淡的,他乾脆起身去齊寧的辦公室拿包咖啡。據說齊寧高中的時候是理科生,辦公室也確實很有理科生的味道,一種非常機械的整潔。
咖啡的香味瀰漫開來,儘管是速溶的,也有著提神的功效,方才還有些萎靡的情緒慢慢振奮起來。
齊寧的辦公室風景不錯,從不大的視窗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木,甚至還有一兩個鳥窩。宋希誠愜意地享受著自然的快樂,突然一眼瞥到齊寧的抽屜邊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