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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嘟嘟的忙音讓宋希誠愣了愣,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被人掛電話感覺應該是憤怒的,但為什麼此刻自己卻有點惶恐?
因為他是自己的領導?
心裡有個理智的聲音悠遠地回答:「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不管如何,他們最終在避暑山莊的停車場看到了那輛大巴,宋希誠向老張請示:「如果我們現在就逮捕他,那些乘客怎麼辦?」
老張猶豫了下:「你要知道,不僅這個司機是個嫌疑犯,這輛車本身也是案發現場,再用來載客不太合適吧?」
幾個人正在商量,一個便裝男子突然走過來:「請問是b市的同行麼?」
何慕笑:「正好還想找你們幫忙呢。」
那刑警和他握手:「我姓李,是你們的齊組長叫我來接應你們的。我們已經聯絡了旅行社,很快會有另外一輛大巴過來,不用擔心旅客的安全和社會影響。」
大家都很是驚喜,宋希誠撫了撫腰間的配槍:「那我們……」
剛剛來支援的老李對暗處做了個手勢,立即就有幾個便裝警察衝上了大巴,那鄭福貴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看到從天而降的警察,很有些措手不及。
老李敬了個禮:「既然此案被判在b市受審,我們就正式把嫌疑人移交給你們了。」
幾人也回禮,雙方都沒太客氣,宋希誠他們就帶著案犯回b市了。
鄭福貴被銬在車後排,一路都在掙扎大叫冤枉。
「警察同志,你們抓人要講證據的吧,你們憑什麼抓我,有證據麼?」
大體來說,被逮捕的犯人有這麼幾種。
一種是心知大勢已去,非暴力不合作一言不發採取沉默戰術型,這種人往往是重刑犯,甚至可能是死刑犯。
一種是態度積極力求表現甚至開始出賣同夥的,這種人大多情節較輕或者是從犯,想要好好表現在刑期上有所減免。
一種是心理崩潰淚流滿面、哭天搶地自怨自艾型,這種人多半是衝動犯罪,或者良知未泯回首往事悲從中來。這些人大多自身命運不堪,或多或少都有些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還有一種就是潑皮耍賴,不僅不合作還一定要噁心死警方的那種。往往是非常棘手的刺頭,並且有非常豐富的反刑偵審訊的經驗。
毫無疑問,鄭福貴一看就屬於最後一種,而對付這種人,公安機關採取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直到開始審訊。
見何慕他們都自顧自補眠地補眠,看風景的看風景,鄭福貴幹脆用頭往不鏽鋼闌幹上撞:「警察隨便抓人啦,警察冤枉好人啦,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撞擊金屬的聲音很是刺耳,讓人心驚肉跳,宋希誠看向老張,眼裡有點擔憂。
老張卻無所謂地搖搖頭,伸手把音樂開啟。
見所有人都無動於衷,鄭福貴也慢慢安靜下來,狠狠地扔下一句:「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我一個清白的!」
再無人說話,只有動聽的旋律在車廂內孤獨地悠揚著。
「給我一個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回到局裡,齊寧吩咐:「你們先去休息,我主審,呂慎言、方娜娜你們跟我一起。」
宋希誠皺眉:「我還不是很累,不如讓娜娜姐先回去吧,我來代他,她家裡事情多。」
方娜娜感動得無以名狀:「果然這世上還是有好人多,小宋,回頭我請你吃飯。」
說完就拎著包趕緊往外沖,齊寧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想了想:「李強,你來記錄。」
說完齊寧就帶著他們幾個一起進審訊室了。
何慕拍宋希誠的肩膀:「走吧,我們去監控室。」
審訊室裡,呂慎言聲色俱厲:「鄭福貴,今年八月九日、十月一日以及十月十三日凌晨,你在什麼地方?」
鄭福貴還努力回想了下:「我當時正帶團在b市,乘客都在賓館入住,我在車上睡覺。」
「你為什麼不在賓館休息?」
「旅行社有住房補貼,如果我在車上休息的話,就可以把補貼的錢省下來,這也很正常吧。」
「有人可以為你作不在場證明麼?」
鄭福貴笑了:「哪裡有,現在很多酒店停車費都很貴,我都是停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人可以作證的話,你們試著去找找保潔員清潔工什麼的?」
「他的心理狀態倒是越來越好了。」宋希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