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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倒也不完全是這樣,有心的人想抓住這個事情做文章來整你,也是輕而易舉。我說齊寧,不如你和崔隊說一聲把我調走吧,這樣會不會好點?」宋希誠還是憂心忡忡。
齊寧摟住他:「放心了,為了這種事情睡不著覺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多大點兒事。睡吧,晚安。」
宋希誠半信半疑,不知道睡沒睡著,呼吸倒是平穩了。
齊寧沉默地看著天花板,眼裡滲出冷意來。好不容易才互通心意,好不容易才攜手人間,這個時候出來攪局,簡直就是自找苦吃。躲在陰暗角落裡,只能以攻訐中傷作為自己升職的工具,這種人是有多可憐,又有多可鄙。在宋希誠面前滿不在乎輕描淡寫,不過是怕他擔心,也怕他看到自己勾心鬥角不擇手段的樣子。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把宋希誠派出去查那個男屍的案子,齊寧一個人回到辦公室,拆開剛剛收到的快遞,映入眼簾的就是已經拆封的信件,信封上匿名信三個字觸目驚心。
齊寧戴上手套,拿出信。
整封信都是用a4紙列印出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敬呈b市j委領導:
關於對齊寧涉嫌個人作風混亂問題的舉報
舉報人:一名普通的幹警,b市公安局。
被舉報人:齊寧,b市公安局刑偵總隊重案組組長,zg黨員,二級警督。
性質:個人作風混亂,以權謀私。
事實:被舉報人長期與一名下屬(宋希誠,重案組三級警司)同居,並且在工作中經常給予過當的偏袒關照,兩人有同性戀情節,嚴重影響了人民警察和黨員的崇高形象。
齊寧冷笑著跳過正文,直接看了結尾。
此人義正言辭,大有不懲辦齊寧宋希誠,黨國就不保的架勢
「我希望j委能慎重考慮這個惡性事件,如果繼續讓齊寧留在刑偵一線領導崗位上,並且讓他任意把表彰這麼神聖的榮譽交給自己的情人,黨的紀律何在,國家機關的威嚴何在?
相信j委會給廣大b市局黨員一個合理的交待。」
落款是一個忠誠的老黨員。
果然是衝著月初宋希誠的表彰來的,而且……之前崔隊曾經暗示過,可能還會把齊寧的警銜調高一級,這個人看來在b市局訊息極為靈通。而且會無緣無故地舉報,並且看出他和宋希誠的關係,說明他至少和他們中的一個非常相熟,而且很有可能有利害關係。
齊寧把信放回信封裡,鎖進第二個抽屜。
宋希誠的那個表彰,是他潛伏在傳銷窩點那麼多天,冒著巨大的風險與犯罪分子周旋,最後幾乎是用命換來的,竟然有人因為自己的偏見和嫉恨就要抹煞掉,多可笑。自己的警銜倒沒有什麼關係,在重案組的生活很輕鬆很簡單,身邊的同事絕大多數也都是很好的人。
只除了那個鬼魅的小人。
齊寧想了想,撥通了內線電話:「喂,孫皖生,中午有空麼?找你商量個事兒。」
宋希誠沉默地跟著呂慎言走進那座普通的民房,見到悲痛欲絕的範永紅,死者張偉的母親。
「請節哀,我們過來是想再向你瞭解一下死者生前的行蹤。」
範永紅穿著樸素,眼睛早已哭得紅腫,粗糙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唯唯諾諾地說:「我一定配合。」
「所以案發當天早上9點,他曾經回過家,是麼?」
範永紅又開始抽噎起來:「是的,他早上回來的,之前他叔叔從外地回來帶了些土特產和旅遊紀念品,他拿了東西飯都沒吃就走了。」
呂慎言一邊記錄一邊問:「他叔叔是?」
「就是他後爸……爺倆關係不錯,經常會在一塊喝酒。」
「之後呢?」
範永紅深吸一口氣:「之後我們就準備午飯,下午打了會牌,到了晚飯點的時候,我妹妹從另一個村子過來看我們,幾個孩子也回家聚了聚,然後我就讓我家老頭把她送走了。」
「你沒通知張偉一起來麼?」
範永紅捶胸頓足:「我打電話,但是他一直都不接,我以為他又去哪裡鬼混了,就沒再打。我怎麼知道,他竟然就出了事,要是我當時堅持打他電話或者乾脆出去找他,也許他就不會死!」
呂慎言試探:「他經常問你要錢吧?會還麼?」
「他是我兒子,我的錢想給他就給他,」範永紅有些生氣,「哪裡有親媽給錢給兒子還要還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