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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不再說話,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種咖啡因飲料苦得可怕,如同生活。
「傻子。」齊寧最終下結論。
孫皖生聳肩:「反正這個事情已經結了,聽說表彰最後決定給一中隊的什麼人,楊剛那混帳肯定偷著樂呢。」
「他是被我拖累的。」齊寧站在窗邊看著梧桐光禿禿的枝椏,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悲哀多一些還是榮幸多一些。
對,榮幸。
能遇到宋希誠,能讓他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能得到他……
「誒,我入行的時候一直覺得警局肯定是個機械無聊的地方,現在想起來發現警局真是一個充滿歡樂和浪漫的聖地啊,看看我們小齊寧,整一個戀愛中的文藝青年。」孫皖生諷刺道。
齊寧白他一眼:「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孫皖生剛想出言反擊,齊寧桌上的電話催命一般地響起來。
齊寧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喂,我是齊寧。」
那邊是何慕,不同於平常的鎮定和戲謔,此刻他的聲音充滿緊張,甚至還帶著點哭腔:「頭,兩個同夥中的一個身邊有槍,小宋被他們挾持了。現在他們要和你對話。」
齊寧沉默了幾秒鐘:「好,穩住他們,我現在就過去。」
孫皖生為他開啟門,看著他像旋風一樣沖了出去,無奈地聳了聳肩。
「都是傻子。」
驅車前往現場的路上,齊寧斷斷續續地從電話裡瞭解到當時的情況。
當宋希誠他們趕到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小院,嫌疑人看到他們情緒立刻就激動起來,隨手挾持了一個在附近玩耍的小女孩。他們與人質交涉,最終宋希誠提出用自己來代替那個小女孩,截至剛剛何慕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和匪徒僵持了半個小時左右。
沉默地把車停好,何慕就小跑著過來,領著齊寧爬上那個小院的屋頂。
這是個典型的農居,寬敞的院子連著差不多同樣大小的居室。
「現在他們好像就在門後面。」何慕指過去,隔著紗門,齊寧可以看見影影綽綽的兩三個人影。
齊寧深吸一口氣:「他們提出什麼條件?」
何慕苦笑:「敢為了一萬塊錢殺人的人哪裡懂什麼法,他們要我們判他們無罪。」
齊寧冷冷地說:「你沒告訴他們,公安局只負責抓人不負責殺人?」
被他瞪得發慌,何慕硬著頭皮勸說:「頭,你先冷靜一點。你看我們能不能騙騙他們,假裝答應他們的條件,把人救出來再說?」
「相信我,他們不會比你更蠢。」齊寧接過旁邊李強遞過來的望遠鏡,一眼就看到嫌犯勒住宋希誠的脖子,一把槍抵在宋希誠太陽穴上。
何慕站得近,一眼看見齊寧的手顫抖了下,儘管他的表情依然剋制著。
「把擴音器拿過來,我和他們談判。」
開啟擴音器之前,齊寧清清嗓子,不想讓劫匪感覺到他的緊張,更不想讓宋希誠更加慌亂。
「兩位,我是齊寧,這裡的事情我可以全權負責。」
裡面的宋希誠極不舒服地靠著紗門,頭上還抵著一把自製土槍。他覺得他應該感謝上蒼,不是每一個警察在職業生涯中都有機會臥底、被囚禁在充滿爆炸氣體的房間、還有被犯罪分子挾持……
聽到齊寧的聲音,他微微仰起頭,卻被旁邊的嫌疑犯踹了一腳:「別動。」
齊寧的聲音一貫的冷靜而缺乏起伏:「我現在聽不見你們的聲音,也就更聽不到你們的條件。」
兩個嫌犯對視一眼,開啟紗門,宋希誠踉蹌著跟著他們走到院子裡,一眼就看到圍牆附近的同事們,甚至還能看到躲藏在遮蔽物後面的特警中隊。
而齊寧就站在那裡,正對著歹徒,手裡拿著一個可笑的擴音器。
隔得太遠,又逆著光,他看不見齊寧的表情,但還是努力對著那個方向笑笑。
「提條件吧。」齊寧很淡定。
身後的匪徒肆意叫囂:「判我們無罪,然後放我們走。」
這些人都是村莊裡的無業遊民,長期坑蒙偷搶橫行霸道,在他們眼裡不要說沒有什麼法律的存在,就是廉恥都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個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畢竟你們是否有罪,不是我們說的算,而是要看法院如何判決。」儘管知道任何解釋和勸說都是徒勞,齊寧還是有意拖延時間,儘量避免觸怒歹徒。
「你離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