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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搖頭:「其實住院之後更奇怪的是小宋,你不覺得他突然就和頭保持距離了麼?」
「對……而且這次知道頭的密碼之後,他就更怪異了。好奇怪啊,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麼?」
何慕嘆氣白了他一眼:「我看奇怪的是你吧?我問你,你手機或者電腦密碼設定的是什麼?」
呂慎言滿臉無辜:「我都沒設密碼啊?」
「對對對,我錯了,我竟然忘了慎言同學是個沒有秘密的乖孩子。這樣,頭這種人屬於目高於頂的典範,這種人往往還一肚子壞水和陰暗面,肯定不得不設密碼的,而這種人設定的密碼,一般來說是他以為別人最想不到的東西,懂了麼?」
呂慎言張大嘴巴:「你讓我再想想。」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遠在b市的孫主任收到一條簡訊,上面寫著。
「孫主任,我問你件事兒,你手機密碼設的是什麼啊?是什麼人的生日麼?」
孫皖生很是驚訝,回覆:「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那邊的小朋友很坦誠:「因為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只有你也是個目高於頂一肚子壞水和陰暗面的人,所以想問問。」
孫皖生:「……」
當宋希誠他們坐著車在夜色裡向著y市疾馳的時候,齊寧並沒有回到和宋希誠合住的寓所,而是回到了爸媽的家。
幾乎是一言不發地吃完晚飯,齊寧禮貌地道別回到房間。
洗完澡齊寧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找出落滿灰的psp,全身投入地玩著。
門被粗魯地推開,齊寧頭都沒抬:「齊誠。」
「我以為你會至少叫一聲哥,這麼大了有點禮貌。」帶上門,齊誠很不滿地坐在他床邊。
齊寧冷笑:「連起碼的敲門禮儀都不屑於做到的人,有什麼資格苛責別人的禮貌?」
「行了。」齊誠打斷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也說了是回來……既然是我自己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回來。難道我還要向你打報告不成?」
齊誠暴脾氣眼看就要發作,想起還在樓下等訊息的爸媽和老婆,好不容易壓抑下來:「齊寧,你喜歡男人我們可以不反對,當然我知道反對也沒用。但是不管你怎麼不講道理怎麼幼稚怎麼討人嫌,你都是爸媽的兒子,我唯一的弟弟……」
「累贅,難道你最後兩句話不是同一個意思?」齊寧沒好氣。
齊誠給氣笑了:「好好,我年紀大了廢話多行不行?那個宋希誠,他身家背景都清白加上一直以來對你都不錯,所以我們一切的一切都忍了,只要你自己過得舒服,就算你和一個大猩猩在一起,我們都可以接受。」
「但是……」他轉折了語氣,「你看你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上次他陷在營銷窩點,再上次跑去相親,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齊寧不回答,手指動得飛快。
齊誠嘆氣:「他這樣,真的讓我們很難對你們的前景有任何信心。」
齊寧按了暫停:「是我的問題,和他沒關係。」
「呵,還挺護短?那你說到底什麼問題?」
「我的想法,他可能知道了。」齊寧聲線苦澀,像是喝了一壺隔夜的黑咖啡。
齊誠愣了愣:「敢情以前他都不知道?」
「我一直覺得來日方長,所以沒必要說,當然,我現在知道可能我錯了。」齊寧把psp甩到一邊,面無表情地盯著暖氣片,彷彿能看出一朵花來。
齊誠嘆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總是要攤開的,願意在一起就乖乖到咱們老齊家當兒媳婦,不願意在一起,我們就想辦法找你們局長把他調得遠遠的,最好調出b城,省得他看見你煩心,你看著他傷心。你說是這個理不?」
齊寧搖頭:「他留下來不容易,要走我走。」
宋希誠沉默地躺在招待所窄小的床上,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大家都說齊寧冷漠龜毛難以接近,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難以接近的不是齊寧,而是他宋希誠。
也許是由於反應遲鈍,很多事情知道的時候都已經告一段落所以來不及發表意見,於是就悶在心裡,還有些事情早早發覺,但由於天性使然出於謹慎和不自信也不會輕易表達出自己的觀點。
長此以往,人人都說宋希誠是個沒有個性,溫和單純的人,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情自己心裡清清楚楚,不說只是喜歡自己默默想而已。
自己和齊寧之間,家境也好性別也罷都是跨不出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