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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誠低頭在案板上切著菜,醞釀一天的話還是憋了回去。
兩人在餐桌上對坐著吃飯,宋希誠撥動著碗裡的飯粒,最終還是開口了。
「齊寧……」
齊寧頓了頓,沒有抬頭。
「我在想,在你家叨擾這麼久了……」宋希誠第一次發現講一句完整的話會如此艱難,「也許我應該搬出去。」
齊寧放下筷子,臉上看不出喜怒:「那你去哪裡住呢?」
「還沒找好,但我會儘快的。」
齊寧起身回房:「既然還沒有明確的想法,你也不用太急,慢慢找吧。我這裡,隨便你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房門合上,餐廳裡又是一片寂靜。宋希誠看著面前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菜,握緊了雙拳。
他那麼聰明的人,到底還是感覺到了吧……
第二天組裡照常開例會,齊寧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大家中間,而是選擇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
「昨天晚上有什麼新的進展麼?」齊寧看呂慎言。
呂慎言起立匯報:「是這樣,我們調出了監控錄影,發現其中有個郵遞員非常可疑。我們聯絡了郵局,他們查了記錄隨後反饋那天根本沒有東西寄到那個小區。我們又讓他們對這個錄影中的人進行指認,而他們反應無論在任何一個網店都沒有這個人。」
「嫌疑人有兩個,另一個人呢?」齊寧繼續問話。
他臉色陰沉,呂慎言戰戰兢兢地回答:「我們懷疑是在他前面半小時進去的那個黑衣男子,保安核對了訪客記錄,當天他拜訪的那個業主否認和他相識。」
「這個小區安保這麼有問題?」方娜娜剛買了房子,對物業相關的事情很關心。
呂慎言聳肩:「一般來說有訪客,保安詢問之後,如果發現他所說的地址和人名對應,多半都會放人。」
何慕插嘴:「關於這個事情,我們覺得幕後的那個人不管透過什麼辦法,租房廣告也好,快遞包裹也好,一定掌握了一些這個小區的基本資訊,甚至包括住戶的資訊。又查了之前的監控,我們發現偽裝成快遞員的這名嫌犯曾經兩次進行過踩點。」
「既然你們心裡有數,那就請你們用最快的速度查到這兩個人的身份,然後我們再向局裡申請力圖儘快控制住嫌疑人。老張,我今天要去開會,這裡你負責一下。」齊寧向眾人點了點頭,逕自離開了。
他一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宋希誠身上。
何慕代表大家發言:「怎麼回事?」
宋希誠在和戶籍那邊聯絡:「什麼怎麼回事?」
「頭今天怎麼了?氣壓低成那樣……」
「我不知道,他不是一貫這樣麼?」宋希誠隱隱有些煩躁,覺得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他和齊寧住,齊寧也沒義務什麼事情都向自己報備吧?何況他就算知道為什麼,他能說出來麼?
發現自己一直當成兄弟百般照顧的同學和室友竟然是同性戀,這種衝擊齊寧一時半會肯定換不過來,而自己工作又太忙不能立刻找到房子,齊寧依舊不得不在局裡和家裡不停看到自己。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覺得不舒服吧?
方娜娜他們幾個狐疑地看著他一眼,何慕適時地清清嗓子:「好了,繼續討論案情吧。」
局裡開的季度總結會,齊寧坐在孫皖生旁邊,他全程心不在焉,後者則一直偷偷用手機刷網頁。
「聽說你今天大姨媽來了?」輪到崔鵬開始冗長的發言時,孫皖生滿臉八卦地開口。
齊寧皺眉:「什麼意思?」
「今天我看見你們組裡的小呂了,他叫我們小心,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於是我猜想,可能你每月一次低潮期來了……」他突然扭了下,躲過齊寧的旋風腿。
「呂慎言看來不像是想活啊……」齊寧語氣幽幽,而還在辦公室的呂慎言莫名打了個寒戰。
「恩,所以那個案子你為什麼不跟?」孫皖生知道齊寧這種人只能開一次玩笑,便轉回正題,「覺得太簡單了?」
齊寧搖頭:「不是這個案子的問題,我其實對幕後的那個『操盤手』很有興趣,這次也是想鍛鍊下年輕的隊伍,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齊寧難得的坦率讓孫皖生有些驚訝:「能影響到你辦案的問題……我還真的沒想出來。」
「你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
孫皖生回憶:「很聰明,不僅兇手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血跡,甚至連作案工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