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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烺彎腰把藥瓶撿起來,看了片刻才回想起這是什麼,嘴角微扯。
現在很多人說謝烺脾氣暴躁,架子大,其實跟五六年前相比,他目前已經稱得上和藹可親了。
那時候他母親才剛剛去世,他爸和那個女人就攪的家裡烏煙瘴氣,他也是在那段時間變得極度多疑暴躁,異常記仇,並且覺著生活消極無聊,開始四下尋找刺激,於是他開始了散打攀巖飆車跳傘一系列高強度的作死運動,直到被老爺子硬綁著去見了心理醫生,這才最終確診了偏執型人格障礙。
直到後來,他念書的時候慢慢接觸了演戲,將大部分情緒在鏡頭裡釋放宣洩,再佐以藥物治療了幾年,逐漸恢復如常。
不過心理醫生還是千叮萬囑,讓他以後千萬放平心態,能不動感情儘量別動,否則很有可能會再次發作——具體的表現就是對讓他動情的那方產生近乎瘋狂的掌控欲和獨佔欲,而且不受控制。
謝烺把舊藥瓶放在手裡把玩了片刻,莫名覺著想笑。
他豪門圈和娛樂圈都待過,見慣了男男女女來來往往地廝混,這兩個圈子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冷血無情的地方,他一直耳濡目染的,早就沒什麼感情可言了。
再說這世上誰配讓他動情?更別提為哪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謝烺想到醫生叮囑的時候一臉的鄭重其事,悶頭笑了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隨手把藥瓶扔進垃圾箱,雙手插兜下了車。
江荔就在ct室等著他,她一身還沒來得及脫下的白色實驗服,整個人還沒從工作狀態抽離,眉頭微微蹙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肅穆。
她平常的纖細柔弱被工作服遮掩,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骨感的冷清,她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一寸肌膚都沒有露在外面,莫名禁慾。
說實話,其實禁慾系這個名詞在影視書本各種作品裡用來形容男性較多,謝烺第一次覺著這個詞和一個年輕姑娘如此貼合,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她一板一眼地問話:「要拍片子了,你身上沒帶什麼金屬製品吧?」
謝烺收回目光,掩飾地輕咳了聲,隨口敷衍:「沒有。」
江荔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幾遍,忽然傾身靠近他耳側,他幾乎能感覺到她溫度略低的呼吸,細密地掠過他耳畔。
謝烺微怔了下,直接拉下臉,正要發作,江荔忽然伸手,柔軟手指在他耳垂上輕捏了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觸碰這種敏感部位,神經末梢急速地躥過一小股電流,他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按在桌面上的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半晌,他額上青筋突突亂跳,咬牙切齒地問:「你找死嗎?」
江荔攤開手,一枚造型奇特的耳釘躺在她掌心,她臉色比謝烺還差:「你才找死呢!你怎麼敢戴著金屬製品進ct機?」
謝烺:「」
這是他之前為了拍雜誌做造型戴的佩飾,他一進這兒就分了神,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謝烺臉上微微發燙,實在想不出理由了,語氣惡劣地道:「我故意的,看你夠不夠專業,怎麼了?」
他也不等江荔再次發話,冷哼一聲,『哐當』著躺上了ct機。
幸好接下來的拍攝都很順利,江荔看著他的ct影像,心情終於恢復回正常值。
等謝烺重新戴好帽子口罩,兩人一前一後出了ct室,沒想到迎面就撞上了褚寧璽,他手裡拎著精緻的飯盒,見到江荔,眉眼彎了彎,是個驚喜模樣:「總算找到你了?吃午飯了嗎?」
他晃了晃手裡的食盒,含笑道:「我在『田島』給全系定了商務套餐,方便的話一起吃個午飯?」田島是研究院附近一家頗為高檔的日料店,為了能和江荔吃上這頓飯,他也算是廢了不少心思。
謝烺和褚寧璽關係雖然不好,但對彼此都是十分熟悉的,他也知道褚寧璽調來這裡工作,只是見到他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謝烺不由嗤了聲。
褚寧璽好像才看到他一樣,問江荔:「這位是」
他當然能認出謝烺,不過既然謝烺帶了帽子口罩,他就當沒認出來,只笑著問江荔。
江荔不假思索地道:「協助我實驗的志願者。」
別說兩人是假扮情侶了,就算她哪天真的戀愛結婚了,她也絕對不會允許私人關係影響到工作。
她回答的太快,以至於顯得有點嫌棄謝烺。
謝烺在口罩底下冷哼了聲,裝模作樣,搞得跟他多稀罕她似的。
褚寧璽笑意更深了:「這樣啊」他遞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