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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烺面色如常:「廖叔。」
廖東目光很自然地轉移到江荔身上,笑:「是江小姐啊。」
他打趣似的:「我也好久沒見你父親了,什麼時候請他出來喝喝茶,順便問一下他欠我的投資款打算什麼時候還啊?」他笑吟吟地道:「哈哈,開個玩笑,江小姐不要介意。」
其實廖東跟謝昌如只是酒肉朋友,但對謝烺實在很看重,廖家是從他這一輩暴發的,和謝家這種富了幾百年的龐然巨擘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不過男低娶女高嫁,女兒的美貌和學歷也是加分項,又對謝烺一往情深的,沒想到直接被謝烺醜拒了。
要單是拒絕他們家,他也不敢有什麼怨言,誰想到謝烺轉頭就和比他們家境差十倍不止的江荔好上了,廖東對江荔何等反感可想而知,因此話裡惡意滿滿,在場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他分明是故意給她難堪,偏偏他是用打趣語氣說的,還讓人發作不得。
在場並不是人人都認識江荔,聽完廖東這番話,不由追問:「這位江小姐的父親是誰?出身哪家?」
謝烺唇邊笑意漸淡。
他這人其實挺護犢子的,畢竟江荔現在腦袋上還頂著他女朋友的身份,除了他,誰敢給她沒臉?誰配讓她難堪?
他沒等江荔開口,前跨了一步,和廖東面對面站著,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是個蔑視的姿態。
廖東心頭一慌,忽然門口傳來一聲蒼老的咳嗽,笑問:「都到了啊?」
眾人齊刷刷轉過頭,就見謝老爺子站在門口,由醫護扶著緩緩入內。
他已經這把年紀了,身形甚至微微佝僂,可一步步往進走的時候,依然像一隻雄獅在自己的領地中逡巡,從容又威嚴,眾人不由自主地視線下移,不敢和他平視,就連謝烺也難得收斂了點氣勢。
謝老爺子向著江荔招了招手,神情和藹:「好多年沒見過小荔了,你滿月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謝烺和江荔走到他身邊,謝老爺子拍了拍江荔的肩頭,笑:「她是江啟元女士的孫女,也是她唯一的血脈,現在承襲了她的衣缽,也進實驗室搞起了科研,現在也是科學家了。」
眾人不由面露驚訝,就連謝烺都不禁多瞧了江荔一眼——這到底是哪來的奇葩,哦,外祖母是偉大的近代科學家之一,一個字不往外說,給小白鼠舉行個葬禮四處說。
江啟元女士是最早那批外派學者之一,歸國之後一心撲在科研上,成果斐然,大名鼎鼎,是位極其了不起的女性。只要是念過書,學過x教教材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位女士的名字,江荔既然是她的後人,那真是標準的書香門第了。
謝老爺子這話明顯是在給江荔抬身份,也把她從生父帶來的難堪裡解救了出來。
有這祖孫倆護著,廖東面色僵了僵。
他心下不屑,出身名門又怎麼樣?不還是被便宜老爹敗光了家底兒,自己就是個普通研究員,科研這條路一輩子出不來頭的佔大多數,又攤上幾億的外債,只能傍上謝家,她除了長得還成,拿什麼和他女兒比?
江荔難得謙卑,糾正道:「我不是科學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科研工作者。」
被當面糾正,謝老爺子不怒反笑,笑著搖頭:「你這性子還真是跟你外祖母一個樣兒。」
江荔嚴謹地道:「嚴格來說,我們只有百分之三十一的染色體是相似的。」
謝老爺子叱吒風雲那麼多年了,可不是一個能隨意開玩笑的人。他老人家嚴謹肅穆,可以說最討厭旁人輕浮不正經,其他人心裡暗暗吸了口冷氣,覺著這姑娘不知道惜福,明明已經得了老爺子青眼,非要在長輩跟前耍寶,真是惹人生厭。
其實大家心裡對江荔的看法和廖東差不多,只是礙於謝老爺子在興頭上,沒人敢掃興,這會兒見江荔得意過頭,滿嘴胡沁,不由瞧起了熱鬧。
謝烺輕蹙了下眉,正要輕呵,江荔又道:「不過我喜歡您的說法,我一直以她為傲,所以很自豪能像她。」
謝老爺子怔了下,很快笑的前仰後合,嘴裡不住唸叨著『真像真像』,眼底似有淚光一閃而過。
第10章
眾人對江荔的身份仍有遲疑,謝烺嘴角銜著笑,又及時補了句:「剛才我爸還一直說我配不上小江,說我和她交往是高攀了。」
他自己看江荔也沒多順眼,但是別人敢當面給她沒臉就是另一回事了。」
謝昌如:「…」眼淚往自己肚子裡咽。
眾人不知前因後果,見謝烺親爹都這麼說了,也不再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