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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殺了大將辛巴的神秘女子就是她!
什麼叫前有狼後有虎,空中還有禿鷲盯著叨眼珠?
白帳王大吼一聲,全身冷汗直冒,決定使盡渾身解數拼死一搏,至少先廢掉格薩爾,再來對付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
感覺到白帳王的打法已由角力變成了搏命,格薩爾也是毫不示弱,全身金光一迸,迅速化回人形。只是身軀龐偉依舊,與白帳王的身量不差分毫,果斷的一頭撞向了因為犄角消失而抓了個空的白帳王的下巴。
白帳王被撞得眼前一黑,不斷有金星浮現。他久經戰陣也是臨危不亂,當即兩臂一鎖,扣住了格薩爾的脖頸,就要發狠勒死他。格薩爾反應奇快,在他鎖死之前,擠了條前臂進去,用力外掰,同時一記膝擊,狠狠地撞向白帳王的腿間。
兩個十丈高的巨人拼死相搏,每一下廝打都震得大地隆隆作響。霍爾國的兵馬早就趕了過來,卻無一人敢進前來援助白帳王。只得遠遠的圍著與神魔無異的兩人,眼中盡是敬畏與恐懼。
溫嬌見二人打得難分難解,一時怕是分不出高下,便隱了身形,飛入霍爾國王宮,逮了位衣著相對華麗的侍女,問道:“你們白帳王的那位漢妃,葬在了哪裡?”
那侍女正在整理供神的人心人腸,陡然被一股無形之力提到了屋頂,一顆心差點沒從喉嚨裡嚇得跳出來,下意識地便要呼救。只是一對眼之際,眼神被溫嬌的眼睛牢牢吸住,不覺痴痴道:“大王原本想把柳娘娘天葬,可柳娘娘說,那不是漢家人喜歡的死法,大王要是對她還有一絲的愛意,就把她的遺體拿火燒了。骨灰收好,將來如果有機會,讓小王子帶著她的骨灰回她的家鄉——一個叫什麼房州的地方安葬。”
她垂下頭,濃密的黑睫毛下是些微的溼潤:“可是,前些天,小王子也被那活該萬箭穿心的嶺國人給殺了。”
那小王子似乎在出徵前便對自己的結局有所預知,年輕的臉上是故作鎮定的悽然,懇求自己的父王,如果自己此去不幸,請求把他也火化,骨灰和母妃的骨灰合在一起,好在死後繼續守護著母妃。
如此不祥的遺言,換做其他為人父者,定然要思量一二。可惜白帳王色慾燻心,為了搶美人,什麼都不顧了,又藐視嶺國實力,才葬送了自己心愛的兒子。
幽幽的嘆息在溫嬌唇畔氤氳,她對那侍女說:“漢妃母子的骨灰現在哪裡?”
“就在大王寢宮的神龕上。”侍女道。
白帳王的寢宮粗獷而猙獰,到處裝飾著獸皮、獸牙與獸頭,其中一個房間卻佈置得頗為清雅,木質的床榻,竹編的垂簾,白瑪瑙的精巧器皿。在一尊泥像前,供著一隻瑪瑙骨灰罈,不用說正是柳妃母子的骨灰罈。
即使心神被溫嬌所攝,進到這個房間時,侍女的聲音仍舊下意識地為之一沉:“這就是柳娘娘生前的屋子。”
溫嬌的目光從所有陳設上緩緩掃過,見一切物事乍一看都似極了大唐之物,仔細端詳又會發現粗糙得很,彷彿製作這些物事的工匠竭力在模仿著什麼,只是迫於工藝水平有限,又只能徒然的仿其形而終不能得其神。
侍女自發的介紹起來:“那年大王進雪山那頭的草場打獵,遇上了相熟的魔王,隨他去洞府裡喝酒。魔王叫出了自己的夫人們敬酒,其中一個就是柳娘娘。柳娘娘那時面孔柔得像是打磨得鵝卵石一樣光滑的白瑪瑙,大王一見就愛上了,向那魔王討要。魔王捨不得柳娘娘,兩下動起手來,大王就屠了那魔王,搶了柳娘娘回來。”
柳妃有著迥異於高原女子的精巧、溫柔而又憂傷的美麗,不僅如此,她還極其善解人意,如同一汪清水,什麼樣的坎都能被她輕而易舉地填平。她似乎是沒有性格的,丈夫需要什麼,她就能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什麼。白帳王這樣跋扈粗魯的男人,其他妃子沒少捱過他的拳頭,竟也被她伺候得心平氣和。
白帳王從未如此寵愛過一名女子,快用金銀珠寶在她面前堆成了山,甚至願意與她分享自己的壽命。可柳妃的眼神總是含著霧雨般的悲慼,時常遙望著東方出神。
她竭盡全力地還原著自己生活本該有的樣子。木質的傢俱,竹簾,還有瓷器——這是她口中一種輕薄而光潔白皙如美人肌膚的精緻器皿。前兩者,霍爾國的工匠還勉強能夠照著她畫的圖形做出來,最後一樣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用白瑪瑙代替。
幸好霍爾國最不缺的就是瑪瑙。
這些瑪瑙“瓷器”被獻寶似的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笑了,依舊是似是而非的神情,分不清是悲是喜。
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