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碧於天上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東土大唐而來的取經……僧?”
假國王的聲音透著猶疑,見猴豬沙昂然而立,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低頭的依舊低頭,俊的那個和尚索性念起經來,顯得最前頭那女尼才像是正主,心底疑惑更甚,又問道,“哪個才是主事的?”
扮做尼姑模樣的溫嬌雙手合十,假模假樣地回道:“我身後這位體貌莊嚴、氣度不凡的高僧便是主事之人了。”
話音未落,她便看見玄奘的眼角以極快的速度抽搐了一下,似乎是被來自親孃的揶揄之詞肉麻到了。
溫嬌但笑而語:“……他本自東土大唐而來,因觀音菩薩降下法旨,邀取經人赴西天大雷音寺求取大乘真經,得唐皇敕命,西行取經,如今正好經過貴國。 ”
再依次指了指悟空、八戒和沙和尚:“途經五指山,收此神猴為大弟子;經過烏斯國,收此豬怪為次徒;經過八百里流沙河,收此頭陀為三徒……”
手指挪向最末的一位:“經過貴國,又救下這位,道是家產被心腹兄弟侵佔,走投無路而欲投河自盡,故而收為挑擔侍者。”
假國王數了一數,一二三四五,還差著一位:“那你又是何人?”
溫嬌微微一笑,委實是寶相莊嚴:“我自然是這位高僧的孃親了。”
滿朝文武與假國王齊刷刷向玄奘望了一望。嗯,丰神俊朗,但怎麼看都已有三旬年紀。
再看看溫嬌,儀容清稚,色若孺子,怎麼看都還沒滿花信之年。加上二者之間隱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說是玄奘是她的爹,都有人信。可倒過來?我們信你才有鬼!
倒是太子一聽見她開口便會意了過來,這可不就是前日在傳音符中要和孫長老對話的那個女聲嗎?事後唐長老解釋,說話的正是他的俗家孃親。
這才多少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她竟然來了?難道是有什麼變故?
太子頓時心下一緊,惶恐之餘,都沒有注意到站在最末的那個平凡僧人正偷眼看著他,雙目噙淚。
那假國王聞言大怒:“放屁!哪有和尚出國取經還要帶著自己老孃的?這妖尼敢在御前大放厥詞,來人!與我把他們拿下!”
太子大急,眼見得王宮護衛們一擁而上,急切間找不出理由來阻止。他雖然知道那孫長老是有些神通的,可王宮侍衛哪個不是精挑細選、以一當十的高手?與這麼一群武藝高強、盔堅刀利的高手相比,孫長老那麼小小的一隻猴,又是空手,還不被剁成齏……
正發急著,便聽悟空一聲叱喝:“定!”
但見滿朝文武、所有侍衛都定在了當地。衝在最前的那個刀還舉在半空,一腿朝前一腿朝後,身體前傾,橫眉怒目,一副衝鋒的姿態。
太子大喜,孫長老有這般大神通,那他應該不懼自己這位假父王吧?他偷眼瞧過去,只見假國王正盯著悟空,面有懼色,嘴裡不知嘟噥著什麼,細聽卻是:“沒看錯,真是這猴子……”
悟空手指著假國王,嗤笑道:“你個假貨,坐了三年王位,還真以為自己成了真的了。還不與俺老孫下來!”說著將手往耳洞裡一掏,取出一根金光灼灼的牛毛細針來,抖一抖,登時長成了一根二丈長、碗口粗的長棍。
假國王立時身形拔起,朝殿外衝去。悟空挽了個棒花,也悍然追了上去。兩道身影眨眼之間已然跑得無影無蹤。
烏雞國太子用手把自己大開的下巴合了回去,沉默了一會兒,走了過來,朝取經眾人和溫嬌拱了拱手,他還記著要裝作與他們不相識的模樣:“眾位長老,方才之事大家都看得清楚,我父王自幼學的是文韜武略、治國之道,絕無飛天之能,可見這御座之上的確是個冒名頂替之輩。”
他頓了頓,含了幾分急切:“那位小長老既然能叫破他的身份,是不是這真人在哪裡也有了眉目?”
溫嬌朝玄奘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說。玄奘當即道:“太子有所不知,那妖怪本是當年助貴國消除洪水之患的全真,貴國陛下因他於社稷立有大功,對他推心置腹。一日他假稱井中有寶物,引貴國陛下來看,趁機把他推進了井裡,方才變作了他的模樣,算來已有三年之久。”
站在最末的那人深深埋下頭去,肩膀聳動,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不要哭出聲。
玄奘望了望他,面生悲憫之色:“可憐貴國陛下身在井中,魂魄肉身都日日夜夜受水淹寒侵之苦。前日我們師徒在貴國寶林寺掛單,他深夜託夢於貧僧,又拿金廂白玉珪作為表記,方才冤屈得見天日。”
這金廂白玉珪卻是寶林寺與太子相認識,已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