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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火不過是星星一點,卻彷彿有著驚人的熱度,距離赤姬的眉心還有幾分距離,後者的睫毛已變得發黃蜷曲。
眼看著,這一星火焰就要觸到亡者的肌膚。
只聽一聲悲憤長嘯席地而來,一同席地而來的還有一道金燦燦的劍光。只見那劍光浩大如日輪,將自天之下的事物都染為了黃金之色。
“砰!”幾隻林鳥受驚飛起,一眨眼的功夫便重重墜地,卻是已經沉甸甸的化作了毫無生機的黃金之身。
觸之而化為金身,好奇特的法術。自家便宜兒子那位豬姓打頭的徒弟若是見到這法術,想必會心花怒放的。
溫嬌面色一肅,在未弄清破解之法前不欲硬接,當即一旋身,翠衣飄飄,已將辟邪和鎮惡兩兄弟收入袖中。然後不閃不避,直面著那劍光。
就在那劍光逼近之際,她毫無徵兆地單手抓起那赤姬之屍,盾牌一般擋在了自己身前。
又是一聲怒吼,那劍光在距離赤姬還有三寸的位置險險剎住,生生擰了回來。金芒收縮回一丈方圓,現出滿面怒容的嘉地王的身影。
他立身於奔騰如怒潮的金光中,直如火尊者一般,雙眼怒視著溫嬌,直恨不得用眼神將她碎屍萬段,手中一把蛇形金劍毫光熾熱:“陰險的外邦妖婦,你放下我的王后!”
溫嬌微微一笑,與暴怒的嘉地王相比,她當真斯文得猶如出外踏青的女夫子。電光石火之間,她已想好了應對之法,當即語言曖昧,刻意地去激怒對方:“只有王后?”
嘉地王的表情一滯,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臉色霎時雪白:“妖婦,你什麼意思?”
“父王,阿貢措好疼!”溫嬌模仿著清脆的童音來了一句,她將嘉地王頓轉慌亂的表情收入眼底,淺笑道,“我還以為,嘉地王會問我,把你的小公主阿貢措弄去了哪裡?”
“是你!”話說到這裡,嘉地王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那個不是阿貢措,是你變化成了她的模樣哄騙本王,為的就是拖住本王,藉機偷走王后的玉體。你就是那個消失的刺客,你一開始就是衝著王后來的!”
“不錯。”溫嬌認同,而後拋給了嘉地王另一個問題,“那麼嘉地國主不妨猜一猜,小公主身上那幾乎刺進心臟的一刀,是不是也是被我變化出來的?”
嘉地王頓時面色發青,劍光時明時暗,顯然主人心情激盪之下已無力維持。
溫嬌依舊嚴嚴實實地躲在赤姬的身影裡,錯開一線的目光掃視幾下,鎖定在了嘉地王手中的蛇形金劍上。
嘉地王本身的法力固然驚人,但觀其情狀,這份怪異神通倒有大半是藉助此劍方能施展。
溫嬌身隨心動,龍蛇劍劍芒凝為牛毛細針,迅捷無倫的向嘉地王的手腕扎去。
穆雅王宮。
珠牡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看了看梅薩,又瞥了瞥上首的兩位國主,在大國王玉澤懷疑之色越來越濃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立即冷笑起來:“什麼仙女?我是嶺國格薩爾大王的大王妃森姜珠姆!此行是來你們穆雅國找修行的法物的。大王本來要我帶一千勇士當護衛,是她梅薩繃吉發誓說有她保護我就夠了,我才肯隻身前來的。呵呵,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你是想借著和我一起出行的機會策劃叛亂!”
梅薩的心好像被鈍刀子狠狠地穿透了一瞬,她望著珠牡寫滿了憤恨與嫉妒的臉,意識到了什麼,霎時咬緊了牙關。
只聽珠牡傲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小你就嫉妒我生得比你美,圍著我的小夥子永遠比你多。後來我嫁的是英俊如天神的格薩爾,你只能嫁給那個醜石頭似的魔頭魯贊。格薩爾殺了他,把你和你小姑子阿曼帶了回來,可你們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沒有我一半得寵。你不光恨格薩爾,你也恨死我了。所以才裝作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哄我單身來這虎狼窩。”
玉澤眼看著梅薩的臉在珠牡的謾罵聲裡白得幾乎失去了血色,頓時暴怒:“把珠牡拖下去,穿鼻釘骨,看她還有沒有力氣罵人了!”
珠牡一直冷笑著,哪怕是被遠遠拖走,罵聲依舊不絕:“你怎麼又後悔了?是突然想起來小時候的情誼了?梅薩!你既然想要害我,就乾脆一點,不要臨到關頭又縮回去,一會兒又冷心腸,一會兒又熱心腸的,反反覆覆叫我看不起你!”
梅薩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次王玉昂見狀,甚為憐惜,親自走下來扶著她,示意下人替她看座,溫聲道:“原來都是一場誤會,王妃受驚了。”
梅薩深深呼吸,努力從紛亂一團的局面裡找出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