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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生下來即入佛門,至今秉持戒律清規,未曾有一日敢懈怠,哪裡敢染上殺嬰之罪?可此兒當真是意外懷上,孩兒不過是一時口渴,喝了女兒國城外的水,哪裡想見那竟然是子母河?孩兒是男子,又是個和尚,還擔著取經重任,怎麼可以中途生子?倒不如趁著胎靈未成,還算不得有情眾生時,趁早消了這煩惱根去,日後孩兒日日為它唸經超度、以消罪孽罷。”
“原來你擔憂這個?放心吧,你腹中可是殷家重孫輩頭一個孩子,寶貝得不得了,怎麼能有半分閃失?你只管放心養胎,待生下來,自有阿孃帶呢。阿孃這回下界,就是專程為此而來的。”溫嬌望著他的肚子,目光慈愛極了。
玄奘被她一席話說傻了,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於找回了神智,氣急道:“阿孃,孩兒是個男人,男人怎麼生得了孩子?”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到了生的那天,便知道怎麼生了。”溫嬌放下碗,神態慈祥地摸了摸他光滑的顱頂,“哪個女人不是這麼熬過來的,乖,你堂堂男子漢,總不能比女子還嬌弱。”
玄奘面如土色,順著她的話,他不禁設想了一番自己生產時的情形,霎時嚇了一身冷汗。
他以一種幾乎可以被稱之為絕望的語氣失聲叫道:“可是阿孃,孩兒能從哪裡生啊!”
雖說他玄奘也是位胳膊上能跑馬的響噹噹的漢子,可他實在沒有生孩子那構造啊!
看著他這凌亂無措的樣子,溫嬌頓時展顏而笑。這一笑便如春來融雪,將她適才的儼然態度霎時沖淡:“哈哈,玄奘,你竟然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