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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猴哥!
是猴哥啊!
是猴哥啊啊!
溫嬌在心底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淡淡的模樣,露出一絲淡淡的好奇,淡得她都快要把自己憋得吐血:“神猴?”
劉老孃見她有興趣,便興致勃勃地講起了古:“老身也是聽曾爺爺說,他也是聽他的曾爺爺說的。應該是王莽篡漢那會兒的故事,說是有一天,天上電閃雷鳴的,那雲滾得像是江水裡的大漩渦。突然一聲巨響,震死了十里八鄉的惡人。只見那天上掉下來一座大山,山底下竟壓著一隻神猴。”
“還有這等奇事?”玄奘忍不住道。
劉老孃道:“法師要是不信,它現在還在山根那頭壓著呢。要說這神猴也不知犯了什麼錯兒,才受的這大罪。我們附近長大的人都知道,它老人家會說話,脾氣也好,小孩子在他臉上拔草挑菜,他也不惱,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人變戲法。愛聽它老人家講故事的也有不少,可惜出不來。”
“那山頂上還貼著好大的一張封條,上面寫著一些誰也看不懂的文字。大夥都猜,如果把那封條揭了去,那神猴八成就能出來。也不是沒人試過,可惜那封條看著是軟和,摸起來比石頭還要硬,怎麼都掰不動。”
溫嬌聽得心都要碎了,恨不能連夜押著玄奘去兩界山救猴去。而玄奘本人則並未意識到這故事的主角即將成為自己未來最重要的合作伙伴,還聽得津津有味,末了輕誦佛號:“我佛慈悲,願這位施主早脫苦海。”
你要是不在這裡磨嘰,他今晚就能脫離苦海。溫嬌想。
只聽玄奘又道:“我阿……”頓了頓,“她們二人神通廣大,或許有法子解救這神猴。”說著目光殷切地望向溫嬌。
溫嬌憐憫地予以回視,心中對這個還沒什麼見識的涉世不深版唐僧很是珍惜:“明日我們就動身去瞧瞧。”
劉老孃說:“那神猴都在山底下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看著可憐的喲,坐牢都該有個出頭日。要是能把他救出來,那可真是大功德了。”又期期艾艾道,“說起來也巧了,明兒正是亡夫的週年忌日,我有心想要尋人來替他做場法事,不知道兩位道姑肯也不肯?”
自入道門以來,溫嬌最擅長的從來都只有打架,在趨吉避凶、超度做法上只是略懂一二。火靈兒更不用說,所有的能耐都用在了逃命跑路上。她素知自己偏科,便也不誤人子弟,聞言一指玄奘:“經懺法事非我所能,卻是他的專長。”
劉伯欽立刻道:“那便勞煩法師了。”
玄奘雖是少年即聞名遐邇的名僧,做一場法事能化來百兩佈施之多。可從來不以富貴貧賤看人,見有人請他,當即欣然應允。
展眼水足飯飽,劉伯欽把著玄奘的手臂,二人去後院切磋武藝去了。溫嬌與火靈兒被安排在客房居住,火靈兒睡得香甜,溫嬌則照例打坐。這十二年來,除卻病得爬不起來的時候,其餘時間溫嬌再未睡過一次覺,統統以打坐代替,求的便是這一點一滴、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
月上中天之時,一縷月華從半開的窗欞漏入,打在她的臉上。她睫毛輕顫,忽地記起一事,躍下床來。自玄玉壺中倒出幾匹布和針線,又倒出一顆夜明珠擱在旁邊照明,飛針走線,竟是做起衣服來。
火靈兒一拱一拱地靠近,張開朦朧睡眼,發現她手裡正縫著一件短直綴,看大小正合玄奘的身量,不由嘆氣:“你也太疼你孩兒了,覺都不睡,熬夜給他做衣裳。”
溫嬌動作一滯。她哪裡是在給玄奘做衣裳,她是在給猴縫衣服!
她記得清楚,猴子在五行山下被壓了整整五百年,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朽壞不堪,出來時整隻猴都赤條條的,現打了一隻虎,扒了虎皮裁做裙子,沒有上衫,還得蹭玄奘的短衣穿。因為身量矮小,玄奘的短直綴他穿著是正正好,如此才有了他的經典造型。
她便是想起此事,才趕著起來給猴做幾身衣裳,好做見面禮的。她入山修行時,一應衣衫鞋襪都是自己動手做的,手藝很是嫻熟。玄玉壺裡也囤了不少那些年採買的布料,盡是結實耐磨的料子,穿上後沾點泥土也不易顯髒的,正好拿來給他做衣裳。要不是不知道猴的腳碼,她連鞋子都想一併做了。
想想看,能讓童年的國民超級英雄穿上自己的做的衣裳,這是何等的幸事?
被火靈兒這麼一提醒,她才發覺,自己這個做親孃的,迄今為止還沒有親手給玄奘做一身衣服,不由有些心虛。連忙順手也給玄奘做上幾件僧袍,他的鞋溫嬌掃過兩眼,心底也大致有數,於是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