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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哄騙我但凡失去也是美,
用你一分鐘都足夠我生醉夢死,
如懷念也是有它限期明日我便記不起。
從未來再見,
遺憾舊時不太會戀愛,
願我永遠記不得我正身處現在
……”
宴會廳的放碟機裡悠悠揚揚傳來老粵語的歌聲,是陳奕迅的《月球上的人》。
歌詞放在這多應景,可今天的主角畢竟不是他們,對這場婚禮來說,這歌顯得突兀、不合時宜。
路鹿還是那個嬌縱大小姐,但好像她的叛逆也只到選擇這種纏綿苦情歌作為婚禮伴奏的事上了。
丟掉了以前愛戴的圓框眼鏡和誇張可愛的首飾,即使在看見新婚丈夫前一分鐘還在和酒窖和女秘書親吻也無動於衷。
“放什麼歌都無所謂,反正大家都不會太滿意,是吧?”她臉上還是掛著笑,眼神望向臺下某一桌的位置。
卓策不慌不忙整理領口被蹭到的口紅,語氣一如既往像哄那個比自己年紀小五六歲的妹妹。
抬起手,冰涼的長指在她臉上輕輕撫過:“嗯,這是我們的婚禮,你想放什麼就放什麼。”
洗手間外面,吹風機的輕慢氣流停止。
陳溺把襪子穿好,一言不發率先走出來,後面跟著被踹了一腳膝蓋骨的江轍。
她沒再躲開,坐在了項浩宇他們那桌。
苦情歌的音樂終究被長輩們喊停,路鹿站在臺上聽兩家家長說著一系列從早背到晚的話,臉上表情如常。
陳溺安靜地注視著路鹿,也時不時看看項浩宇的反應。
當年生分得太快,她甚至不知道路鹿有沒有把少女心事全盤托出。
但看如今兩人的反應,項浩宇好像一直不知道臺上這個穿著婚紗的妹妹心系過他這麼久。
\臥槽。\項浩宇正喝著酒,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腳椅子,回頭,“江爺?幹嘛啊。”
江轍下頷抬了抬:“換個位置。”
“我這位置有什麼好的,還背對著婚禮臺。”項浩宇不情不願起身跟他換了。
江轍在那落座,目光瞥向左手邊的陳溺。
她視線忽然又不停留在這了,再次投向了剛才他換過來的那個位置。
到底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散漫地抱著臂又喊了句:“浩子,我們換回來。”
項浩宇撿起桌上的幹槐花就往他身上丟,才不慣著他:“你當今天是你結婚呢?比新娘還事兒多!”
陳溺聽到這,側首看過去:“新娘怎麼事兒多了?”
“……”
本來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調侃,但被她這麼重複地問了一遍,好像項浩宇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他們對陳溺的印象還是大學時候那樣,性子有點軟,不太愛引人注意。
桌上賀以晝他們幾個驚訝地對著口型:誰惹她了?
項浩宇也很迷惑,他記得自己也沒拿江轍和她的事開玩笑啊。
不過陳溺冷聲冷氣的樣子還挺嚴肅,他也笑著解釋了一下:“害,路鹿這孩子嬌氣,昨晚跑我房間來哭了一宿,說捨不得家裡人。”
黎鳴接腔道:“正常啊,要嫁人了嘛。別說大家都這麼大了,我昨晚還夢見我們幾個剛上大學那會兒。”
話題一拋開,很快被延展出讀書時候各種囧事。
“你們這些都不算什麼?記不記得我們小江爺被家裡的邁巴赫送來學校那天,咱們宿舍門口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是是是!女的慕名來看他那張臉我倒還能理解,可男的也一窩蜂湧過來……我掛在床頭的紅內褲還被人一起拍了發網上去了,我日啊!硬把我姥姥給我買的本命年內褲說是江轍的。”
江轍:“……”
“有這事,我記得!當時小江爺每回穿的潮牌都會被咱們系男生瘋狂模仿,然後上熱搜那段時間,整棟樓的晾衣杆上一大片紅色內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經病啊!”
一張桌子上幾個人都笑得捧腹開懷,就連陳溺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江轍見她笑了,乾脆也跟著笑。端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