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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樓梯拐角時,腰突然被一條精瘦有力的手臂禁錮住,雙腳直接騰空了。聞到男生身上熟悉清冽的衣物留香味,陳溺才驚得沒喊出聲。
脖子那貼上了溫熱的呼吸,有些癢。
“喂。”她手掛在男生肩膀上,佯裝生氣地蹬了蹬腿,“讓我下來。”
江轍偏不放,仗著身高差以抱小孩似的姿勢抱著她往樓下走,聲音比她更冷:“別掙扎了,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陳溺心想這哥哥今天的戲還挺多,索性躺平,手臂垂下來任他扛著下樓。
春夜裡,校園裡的野貓在悽悽地叫喚。
陳溺和躲在小樹林裡的那隻貓對上視線,眨巴兩下眼睛:“江轍,我都不知道你在學校是這樣的,趙琳還說———”
他打斷她,皺著眉:“這是誰?”
陳溺:“……”
大哥你不是吧!她有點無奈地解釋一句:“你的同班同學啊。”
江轍想都沒想也知道自己沒印象,只問:“她跟你說我什麼?”
陳溺想了須臾,決定省略趙琳前面說的惡霸部分,一本正經地說:“她說你是萬人迷,說‘沒人不愛江轍’。”
他脫口而出:“我又不要他們愛,我只要你。”
陳溺沉默了半秒,心想一禮拜沒單獨見面,她男朋友果然更直白了點。她抿抿唇,很討乖地拍拍他肩膀說:“好的好的,先把我放下來。”
江轍鬆開手把人放下來,牽過她大搖大擺地從門衛眼前走過:“那你陪我去吃宵夜。”
“好吧……但是。”她舉起他手腕的機械錶看了眼時間,說,“十點之前要送我回去,不然我爸媽該以為我丟了。”
“你挺行。”江轍吊兒郎當地捏起她小巧的下巴,一副混世皮相在夜色下極其英俊,薄唇說出來的卻不是人話,“只給我十分鐘?打個啵都不夠。”
“……”
陳溺轉過來兩個星期之後,九班這幫同學們終於發現了點奇怪之處。
只不過他們的關注點確實有點偏移。
比如大名鼎鼎的校霸頭子江同學逃課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也不在課上睡覺。
話變多了,但好像都不是什麼好話———“吵”、“閉嘴”、“你想的美”、“再說一句”?
尤其是全班第一大排最後面那兩位男同學,最能夠深刻體會到大佬的變化。
他們每天看著新班長頂著這些惡言惡語還好脾氣地矯正她的惡霸同桌,心裡都為她捏把汗。
新班長義憤填膺地拍他桌子,乖軟白皙的小臉染上慍色:“江轍,作業你到底交不交?又是隻剩你一個!”
“小爺沒寫。”江轍理直氣壯地翹著二郎腿,半點不慫。
小同桌鼓著腮:“那你現在寫,昨晚幹什麼去了?”
“……陳同學,你現在說話怎麼跟那化學課那地中海老頭似的?”說歸說,這大佬咬開筆蓋,手裡的筆卻沒停下過,啪啪幾下把最後幾道選擇題寫完交了上去。
來收作業的課代表就差虔誠地向陳溺投送讚賞與感激不盡的眼神。
他們悟了!
這要是還看不出來,是真當他們吊車尾班級的人都是傻子嗎?!
沒錯,班主任這次挑的新班長果然有一把能把人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刷子!陳溺靠關係拿到班長這一職位的謠言沒多久就不攻自破。
陳溺對這些人平白無故的膜拜也感到十分不解。
為什麼他們的思想不拐彎?
不過她後來也跟江轍商量了一下,畢竟她現在還是起帶頭作用的班長,他倆還是低調點好。
當時正好是午休時間,江轍問她什麼叫低調。
陳溺看了看周圍的人全趴在桌上睡覺,輕輕拽著凳子就朝他靠近了點。然後把校服外套的拉鍊往下拉了點,另一隻手拉過他的手往自己的校服袖子裡伸,兩隻手在她寬大的校服袖子裡碰上了。
江轍手心被她撓了一下,後脊背有點發麻。他有樣學樣地拉過她另一只袖子,示意她把手往裡縮縮。
陳溺不明所以,下一秒她兩隻袖子被這人打了個結在胸前,她活生生變成了“無臂俠”。
江轍笑得焉壞,凳子往後翹著,嘴角挑著輕佻散漫的弧度,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