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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五彩的燈光往舞池裡打過去,周邊環境和氛圍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搖盅和骰子的碰撞聲、酒杯和冰塊的當啷響,重金屬的搖滾樂器和漫天飛舞的氣氛紙都把這一切頂到高峰。
“我去哈哈哈哈,大夥兒都來看!”趴在看臺上的吳天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戴起了江轍丟在桌上的眼鏡框,頗有幾分東施效顰的滑稽感。
他倒是渾然不覺,招手讓大家往舞池中央看。
江轍一身矜貴西裝,鶴立在人群裡,站得筆挺僵直。
身前的陳溺倒是和他完全相反,柔軟的棉質衣料緊貼著他的手,氣息間暈染出淡淡香香的酒精味。
她濃密睫毛翩躚扇動,菸草的冷冽和沉重的呼吸聲彼此糾纏。手被牽著抱住他的腰,仰著小臉有幾分被動。
看臺上,項浩宇今晚喝得有點猛了,爛醉如泥的狀態裡還率先發出了無情嘲笑:“噗嗤!我們轍寶怎麼像根鋼管啊?得嘞,夜店小王子遇到前女友就變成冷漠機器人了。”
“他真的碰到陳妹就這樣。”黎鳴忙拿起手機拍照,發在狐朋狗友群聊裡,一邊無奈搖搖頭,“浪子也要變情種啊,想當年紐約讀書的時候看到pub脫衣秀,他臉上都沒半點波瀾的。這陳妹才挨著他扭了幾下……”
上面的這幾位貴客看得開心,撒下了一打錢和氣氛紙。
江轍伸手把搭在她頭髮上的紙拿開,握住細軟腰肢:“陳溺,你腿再往上蹭的話———”
他點到即止的話倏地頓住,悶聲“嗯”了句。因為陳溺把放在男人西裝褲側的腿往前挪了幾寸,膝蓋抵住了。
偏偏女孩一臉純真的表情,歪了下頭:“不往上蹭了,行不行?”
“……”
她就是故意的,別人不知道她,江轍還能不知道她嗎?
看著總是雲淡風輕,其實跟只小狐狸似的最愛藏著壞,損招一大堆。
長指捏起她下頷,江轍不由分說地吻上去,咬住她柔軟的唇輕輕吮舔。舌頭頂開貝齒搗進去,吞嚥津液。
綿長久違的溼潤觸感讓他脊背發麻,嶙峋的喉結滾動,手臂托住她的腰往角落裡退。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他稍稍出來一點,唇沒捨得離開,黏著她的溫熱也不懂得淺嘗輒止。
“爺扛得住別人,扛不住你。”
周邊人混在五光十色的浮華里,搖骰子、灌酒、熱舞……他們是熱吻的情侶還是陌生人在這裡都變得不重要。
幾十秒的深吻後,江轍以一種佔有慾強烈的姿勢把人徹底圈進自己懷裡。唇落在她滾燙的耳尖上,一觸即分。
陳溺忘了換氣,憋得臉頰通紅,眼睛也含著一汪水。
手指被他挨個交叉握緊,十指扣緊,江轍啞著聲音:“還玩嗎?”
不知道他指的是玩什麼,陳溺感受到小腹上突如其來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料讓人無法忽視。她羞赧瞪眼:“你就是個流氓!”
他低聲笑,嗓音還有幾分沉迷□□的性感,手指戳戳她的臉頰:“搞清楚,誰先開始的?”
陳溺咬住他手指,嫌棄地呸了一口:“我沒你這麼過分。”
“這就過分了?”江轍摁住她的軟腰往自己身前那處靠,低下頭,鼻尖親暱蹭蹭她臉頰,“那這樣呢?”
陳溺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到,推搡不動:“……你滾啊。”
“讓我滾哪兒去?說你工作忙,讓我別煩你。”他話語裡還挺委屈,動手動腳,“這就是你說的忙?”
她開啟他的手:“我這幾天本來就忙,剛閒下來還沒幾個小時。”
江轍掐緊她的腰:“不忙了不會跟我說一句?寧願跑這來認識些亂七八糟的人是吧?”
陳溺抬眼,面色淡定:“你不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嗎?”
“放屁,老子多久沒來了。”他爆了句粗,甩鍋,“還不是項浩宇那孫子求我。”
“項學長?”
江轍冷嗤了聲,挑眉:“他是項學長,我呢?”
她從善如流,往後退開一步:“江學長。”
“……”江轍要被她氣死,把人扯回來,霸道又幼稚,“不準這麼喊。”
陳溺懶得跟他計較,話題繞回去:“項學長為什麼在這?他今天沒去機場嗎?”
他捏她手指玩,漫不經心開口:“他去機場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