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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急燈下,光線更加暗沉,就快分不清晝夜。
看著門外路上滾滾而過的積水和不斷向下衝出來的斷木,沒幾個人放鬆得下來。
姚甜甜也不知道陳溺在緊張什麼,但還是假意輕鬆地笑笑:“陳科,剛才馬檬是不是又在吹她那小開男友的跑車了?她是她們海洋氣象局裡出了名的“愛男友”。真不知道她是擔心男朋友還是男朋友的車。”
陳溺捏著手機無暇分出注意力來笑,有些煩躁地回撥江轍的電話。
但十秒不到的滯空之後,一直提示是關機狀態。
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兩扇大門紛紛開啟,狂風捲著水汽潑了進來。風力很大,甚至把外面的水帶到了陳溺腳下。
她聽見馬檬尖叫了一聲,往門口那飛撲過去。這一批進大堂的人應該不少,聲音也越來越吵。
陳溺卻不敢轉身了,怕他不在這堆人裡面。
她斟酌著捏緊手機回頭,在攢動人頭裡終於瞧見江轍鶴立其中。
他身高出眾,幾乎是一眼掃過去就能看見彼此。這人就跟沒把外面的交通危險當回事兒似的,還衝她頑劣地挑挑眉。
大門被關上,勉強阻斷外面的暴雨聲。
江轍和那群趕過來的人一樣,身上衣服溼了大半。漆黑頭髮也往下滲水,高挺鼻骨上的水珠更是極其明顯。
陳溺瞪著他,心裡那塊懸起來的石頭卻落了地。
快步朝他走過去,正要牽過他手時,江轍避開了:“髒的。”
馬檬摟著她男朋友撒嬌,一群人說了下外面的狀況。
姚甜甜和幾個同事走上前打招呼:“江工!您一個人來這的?來看鳥還是看湖?”
江城這個時節,淡水湖和候鳥南歸的風景最好看。
江轍搖搖頭,看著陳溺笑了下:“都不是,我來抓人。”
姚甜甜是個一根筋,懵逼了一秒。
還想再問時,又聽見被簇擁的馬檬男朋友喊了一句:“剛才在路上車壞了,還得多謝江先生幫忙修車。”
馬檬看了一眼江轍站的位置,和陳溺捱得挺近。
又想到剛才陳溺說也有朋友過來,當即瞭然這兩人之間的情況。
她也不認識江轍,手抱著男友手臂嬌嬌地笑:“陳科的朋友會修車啊,那真的多謝了。有沒有工作?要不要來我男朋友手下任職?”
馬檬男友小幅度扯了扯她手,讓她別亂說話。
江轍邊挽著溼得滲水的袖子至小臂,話語隨意:“我不太擅長修車,也就大學時候玩過幾輛帕加尼的改裝。”
馬檬神情一頓,有些僵硬:“是、是嗎?”
“不過兄弟,你這車的二手發動機該換換了。有點漏油。”江轍說著,沾著機油而黑乎乎的手掌還往馬檬男友肩上拍了拍。
“……”
他們海監局的人倒是都知道江轍這號人物,一個個低著頭憋笑不出聲。加上馬檬在隔壁局裡的名聲就一直不好聽,也沒人提醒她。
人一多,前臺通知已經沒房間能訂了。
姚甜甜見狀趕緊開口:“江工,你要不和老劉擠一間吧?”
陳溺幫他拒絕了,邊往樓上走:“他住我那。”
“我先走了。”江轍跟在她身後,揚起手和他們揮了揮。
“啊?這樣方便嗎?”姚甜甜不可置信看著自己身邊幾個同事。
幾個同事也一臉“你為什麼這麼遲鈍”的表情回視她,最後還是老劉解釋:“甜甜啊,別光長肉,也長點心吧!”
停了電,電梯也不能動。
才進了樓梯間,陳溺腳步飛快,沒一點要等他的意思。
江轍大步跨上去追上人,手牽過她。
“不是說髒嗎?”陳溺不解看他。
他壞得明目張膽,語氣很損:“沒看見我剛往那男的西裝上抹乾淨了?”
“……”
陳溺悶著氣,開始給他算賬:“下這麼大雨,颱風預警都發多少次了,你還硬要過來。”
江轍樂了,揩揩鼻骨,臉上笑意隱隱約約:“陳綠酒,你還朝我吼?你昨晚半夜跑路真當爺不跟你計較了?”
她站在比他高的階梯上,勉強和他平視:“你睡著了,而且我還不是看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