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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轍簡歷的海監局科員,知道他們本科院校都在同一個大學,異國戀分分合合這種話信手拈來。
最誇張的是還有旁敲側擊瞭解江轍身家背景不凡的,立馬給陳溺腦補了一個灰姑娘欲嫁豪門慘遭一千萬支票勸退,但兩人情比金堅,最後苦熬近10年終於修成正果的悽美愛情。
陳溺聽見這些話時滿頭黑線,而向她轉述這些謠言的李家榕笑得肩膀直抖。
李家榕是今天早上到的,本來他平時從來不來這些地方。
但這次颱風後的暴雨黃色預警一直沒解除,他也有些擔心。沒想到來了之後,被下屬們告知陳科房間裡多了個男人。
大傢俬底下對這對情侶的出現倒是都很支援。畢竟男俊女美,氣場和諧,又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
他聽完也只能笑笑,好像總是晚來一步。
陳溺看了眼工作群裡的最新測量,說著正事:“江南海域的浮標現在最大波高米,預計晚上會降下來。明後天趕趕工作進度就能早點回去了。”
李家榕點頭:“你這幾天看來過得不錯?”
知道他又要拿江轍和自己的事開玩笑。
陳溺先發制人:“聽我媽說你對那些相親物件都不太滿意,所以李嬸下個月開始,就要給你介紹外國人了。”
“……?”
李家榕還沒開口,倏地聽見後邊傳來一句懶洋洋的男人聲音:“陳綠酒,又誆人玩呢?”
他們坐在酒店大堂一角談事,也沒注意到江轍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穿件白襯衫,黑色西褲,袖口往手臂那折了幾下。拿著把透明的長傘和塑膠袋,還滲著雨水,似乎是到外邊便利店逛了一圈。
陳溺聽見他說的話,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什麼時候誆人了?”
“你第一回見我的時候就誆我你叫陳綠酒。”江轍手上拿了條經過前臺時順的毯子,丟到她裸在外面的大腿上蓋著。
陳溺無奈,偏頭看他:“那我本來就有這個名。”
“行,改天我也去整個小名。”他伸手把她臉戳回去,也沒打算在這打擾他們聊公事,慢悠悠地踱著步回房間。
在那等電梯時,還得斜倚著牆盯著她不眨眼。
陳溺心血來潮,被他的幼稚傳染了一般,朝他做了個鬼臉。江轍笑得咳嗽,邊咳邊笑著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李家榕也不是沒看見他倆的互動,清清嗓子:“現在航班都能正常執行。既然你們這沒什麼問題,我待會兒就回去了,局裡還一堆事。”
他人站起來,陳溺也跟著起身:“嗯,一路順風。”
“陳溺。”他看見她往電梯那走,突然往前幾步擋住她,抱了上去。
“……”
不遠處電梯緩緩合上,門縫裡依稀可見江轍壓著清雋的眉骨和眼皮處的深褶,周身氣壓很低。
陳溺當然也瞧見了。
她沒急著追,只是有些愣地推推身前的人:“你怎麼了?”
李家榕笑笑,鬆開她:“朋友離開,就要告別啊。”
幾天後就能見面,又不是遠行,這個擁抱實在沒必要。
但成年人最擅長的就是心照不宣,偽裝風平浪靜,因為生活還要繼續。
陳溺或許也想到了點別的,但她強迫自己止住思考了,只是平靜地點點頭:“行,那我先上去了。”
李家榕看著她:“嗯。”
他突然想到有一次開玩笑拿自己舉例向陳溺告白,她說自己不遲鈍,他也不含蓄。
所以她沒信過這個認識了好些年的鄰家哥哥也曾短暫地為她停留過。
你確實不遲鈍,我也確實不含蓄。
只是你沒正眼看過我幾次,怎麼會看見我眼裡赤.裸的愛意。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看上去有點高冷內向、脖頸纖直的鄰居妹妹告訴自己她叫陳溺。
但比他後出現的江轍好像輕而易舉就知道了她的小名。
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贏得很徹底。
……
陳溺為了避免在那等電梯的尷尬,是直接走的樓梯。
或許是她跑得太快,到房間的樓層那時,正好看見江轍還在走廊的電梯口那,正低著頭看手機。
“江轍,剛才李家榕……”她走上前,打算解釋幾句,“他說他要回去了,就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