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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背貼著牆,明明比眼前人矮了一大截,氣場上卻半點兒沒輸。手緊緊攥著他,眼神也倔強倨傲。
她人長得柔軟,偏偏性格太好強。
和同樣沒怎麼低過頭的江轍硬碰硬,不是迸出火花就是炸出火.藥。
江轍任她握住自己的手,勾下頸,熱息交錯:“我說反了?”
她下意識屏了口氣:“不是嗎?”
“是,怎麼不是。”江轍揚了下唇,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尼古丁味,他偏頭在她耳根那問,“知道我喜歡你,還跟我在這裝呢?”
陳溺沒來得及說話,只感覺耳尖突然被他溫熱的唇碰了一下。
他似乎是不打算停了,薄唇貼著她耳朵那的肌膚,還準備往下移。
太近了,也太緊了。
腦子從一開始的空到現在如線團纏在一塊的亂,陳溺眼睫用力眨了幾下,提膝就直接撞向他的小腿。
可江轍哪會兒受女孩這點力氣的威脅,他甚至預判了她的動作一般,伸手往下一撈,握住了她的膝蓋。
他沒退開,額頭和她相抵,低低笑了聲:“想踢哪兒?”
陳溺單腳有點站不穩,重心全倒在了牆那,也更方便了被他這樣扣著。
她胸口微微起伏,盯著他寬大的手掌:“放開。”
江轍沒聽,手抬得更高了點。
畢竟知道她身體軟,經得起摺疊,腿掰成一字馬都沒問題。
他彷彿意猶未盡,唇又覆到她白皙鎖骨那。氣息很重,挺無賴放蕩的語氣:“別動啊,你塗了什麼?身上好香。”
指腹從她的耳下滑至後頸,反覆摩挲,沒完沒了,直到蹭出一塊緋紅來。
陳溺的腿已經沒了桎梏,但她知道踢也踢不動身上這人。
臉熱到極致,掙扎兩次後還是失敗。
他下巴擱在女孩硌人瘦削的肩胛骨上,被她攥住的手指終於知道反攻。繞過去,把柔荑握進自己手掌心,攏住她的指尖。
閉上眼,安靜地嗅著她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
……
……
一到期末,這座高校的全體學生都進入了緊張的考試周。
三大專業課考完,海洋環工系還剩一個期末實踐活動———海洋生態保護,即海邊撿垃圾。
收到輔導員資訊通知時,陳溺盯著撿垃圾那幾個字有幾分哭笑不得。
她想起高三畢業後,剛拿到錄取通知書,陳父就問這是不是去海里撿垃圾的專業,沒想到一語成讖。
安清市是臨海城市,學校安排的活動場地就是本市的海慄灣。
冬天的海邊風聲猖獗,海水的氣味順著風吹過來,魚、鹽、海藻等疊加在一起的味道。
天氣晴朗時,這裡會有沙灘車、帆船、漿板衝浪、摩托艇等娛樂專案。
不過系裡的學生都要遵守學校都實訓教學紀律,每天被安排好的組長看著,按時做實踐勞動記學分,只能看著遊客玩。
好在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大家被學校安排好了明早回去的車,此刻都在酒店房間裡整理實踐報告和休息。
酒店走廊,隔壁班的一個女生擦防曬擦到一半,邊舉著鏡子來敲門:“陳溺,陳溺住這間嗎?”
盛小芋開了門,點頭:“怎麼了?”
“大堂那有人找她。”女生往裡探頭,瞥見正從洗手間裡洗了臉出來的陳溺,招呼了一句,“陳溺!江轍在酒店樓下等你。”
陳溺點點頭,不緊不慢地坐在梳妝檯前擦水乳,做著自己的事。
那女生見她慢吞吞,比她還著急。嫌她磨蹭般又提醒好幾句:“你快點去啊,待會兒人等急了。”
躺床上鹹魚的倪歡幫著懟了一句:“等急了他自己會走,你急什麼?”
“……”女生語塞,回自己房間前,表情訕訕,“我這不就是擔心他走了嘛。”
陳溺臉上一如既往地平靜,沒什麼喜怒。
她答應了給路鹿帶沙子和貝殼,這會兒正把昨天在沙灘上撿的貝殼裝進瓶子裡。
盛小芋把門關上,大動作地蹦到床上,揶揄開口:“哎,老師說野生座頭鯨每天只有“吃飯、睡覺、打虎鯨”三件事。”
倪歡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立刻接上話:“這麼說,江轍跟這座頭鯨還挺像。前兩天他跟著咱們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