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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種人嘛!”路鹿跺跺腳,放低了聲音,“我記得你們之前在實訓周不是操控過一臺帶電扇的無人機嗎?”
人工智慧專業,確實在實訓周沒少倒騰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項浩宇點頭:“想玩?”
路鹿嘿嘿一笑,和他打著商量:“這不是下午要練軍姿嘛,太陽好大啊……而且你們繫好像有我們這屆新生的帶訓學長。”
項浩宇聽明白了,故意問:“我去給你弄,有什麼好處?”
路鹿撇嘴:“哼!那我給你開張天地銀行的金卡要不要?”
他笑:“你開了我當然要。”
一旁的江轍終於放下游戲機,看見他結束通話電話打算出門,略挑眉:“哪兒去?”
“小祖宗想在軍訓的時候吹吹風。”項浩宇邊把上衣套上,抬抬下巴,“你是帶她們系吧?我跟你換換。”
江轍翹著椅子,往後一仰說“行”。手臂無精打采地垂在椅背下,臉上掛著閒散打趣的笑:“就這麼慣著她?”
項浩宇攤手:“沒辦法,連罵人都這麼可愛的也只有她這個粘人精了。”
話裡的親暱和寵溺任誰都聽得出來,帶著一股黏膩勁。
到玄關處換鞋,項浩宇又像想起了什麼:“對了,上回我聽老賀說……說你去游泳館了?”
江轍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拿起茶几上的可樂罐一飲而盡。屈著的手指握住罐身轉了轉,也沒轉頭,徑直熟練地往後一拋,空罐直直掉入口徑不大的垃圾桶中。
聽見意料之中的物體墜落聲,他才很輕地勾了勾唇。人依舊是又混又痞的的樣子,彷彿對什麼都不在意,包括這個問題。
項浩宇卻是臉上心事重重的模樣,斟酌地問了句:“你還行吧?”
江轍壓低了眉,凌厲的鷹眼把目光沉在手機因為來電顯示亮起又滅的螢幕上。眼皮闔下,懶聲問:“浩哥啊,我什麼時候不行過?”
“……”
看不得他這浪樣,項浩宇抱拳:“OKKKK,怪我多嘴,我滾了。”
其實在他問出口那刻,也清楚江轍一直是那個不甘在人前示弱的性子。
只要他不想,就沒人能在他那張從容懶倦的臉上找到其他情緒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陳溺拿完藥回寢室睡了一覺,午覺過後,發現路鹿還在自己桌上放了幾個退燒貼。
她拿起手機給路鹿回了一個感激的麼麼噠,洗把臉和兩個室友一起換完軍訓服下樓。
這個點,女宿舍樓下集結了不少人,都是準備往操場那邊過去的。
盛小芋最近被倪歡帶著一塊兒玩遊戲玩上了癮,正嘰嘰喳喳地追著問通關秘訣。陳溺夾在中間想移開個位置,突然就被兩個來勢洶洶的人擋住了視線。
兩個人都是大二學姐,閆惠音身後跟著的是她們環工社團的團委,也是學生會副主席,廖棠。
廖棠認識她們三個,指著最邊上的倪歡說:“就是她。”
話音剛落,閆惠音直接揚起手扇了倪歡一巴掌:“賤人!”
“我去。”
周邊人發出驚呼聲,紛紛停下看熱鬧。
閆惠音還想來第二下,倪歡攥住她的手腕,冷冷看著她:“這位學姐,你最好能有我不還手的理由。”
“肖屹,你認識吧?”閆惠音瞪著她說,“天天跟別人男朋友聊騷雙排,做小三就這麼快樂?”
倪歡一怔,握住她手腕的力氣鬆開點,卻又不肯相信般:“我和他……開學就認識了。”
閆惠音氣更甚,甩開她的手:“我和他高中就已經談上了!你憑什麼插足我們三年的感情?你要臉嗎?”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倪歡身上,面對閆惠音的辱罵、敲打,她沒再反抗一下。只是低聲解釋著沒人在乎的話:“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他也從來沒提過女朋友,一個蓄謀已久出軌的男生,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隔著網路告訴網戀物件?
一旁的盛小芋看得著急又心疼,拉開倪歡:“別太過分了,你沒聽見她說不知道嗎?她是‘被小三’,又不是存心做這種事的!”
陳溺擋在前邊,為室友說話:“她同樣是受害者,沒有任憑你打罵的義務。”
閆惠音哽咽:“你們的意思是全賴我?我活該被她撬牆角是嗎?!”
陳溺緩聲,一字一句:“學姐,為什麼寧願跑來羞辱和你同為女孩子的受害者,也不捨得去罵你腳踏兩隻船的男朋友?先背叛這段感情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