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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像狼一般迅猛地衝了過去。
前一百米算平底,靠的是穩步加速。
中間兩百米最難,高低起伏,飛躍矮牆、翻過單雙槓、跳過高板凳、而後是深坑……最後一百米是衝刺。
大家看得太認真,居然連一句加油都沒喊出來。全場出乎意外地,只有項浩宇嗑瓜子的聲音最大。
陳溺被擠到隊伍最邊上,看他們正過到雲梯關卡。
兩者旗鼓相當,軍綠色迷彩服迅速在雲梯上飛騰而過,沒足夠的體能體力根本不可能撐到這一步。
江轍的動作並不如排長的規範專業,論四肢協調性,恐怕也不一定比排長好。但他速度很快,爆發力和耐力更高。
因為身高腿長,在原地屈腿縱跳方面也更省力。拐彎處從不減緩速度,不假思索的攀越看得多出果敢。不追求其他完美,直奔那一個用時最短的目標。
因而江轍在過低樁網的時候已經甩開了那位排長一米多的距離,只是快到終點五步樁拐角時,他慢下來了。
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看他把教官甩得更遠時,江轍居然把速度放緩了好幾倍!
大家都以為是他耗盡力氣了,畢竟前期太猛,就容易後勁不足。
可也就是在這一刻,陳溺看清了江轍暫緩的表情:有些不太正經地微挑眉,輕鬆的姿態像在等人一般,細看也著實有些囂張張揚了。
等人……
陳溺沒來得及細想,兩個人已經從她眼前如風疾跑,幾乎是同時把手拍到了終點。
最後,拿著秒錶的兩個學長異口同聲公佈成績:1分46秒。
分秒不差,營長抬抬下巴:“後邊兒的數字呢?”
他們沒直接給出來,只說:“一個是06毫秒,另一個是11毫秒。”
趴單槓上休整的江轍走過來瞥了一眼,解開外套扯開點領口,露出小片凜洌冷白的鎖骨,語氣隨意道:“哦,我輸了啊。”
另一邊的排長也探過來打算看,江轍把他攔回來。強硬伸出手握住他肩膀,笑意鬆散:“還是教官牛,甘拜下風。”
他剛劇烈跑動完,嗓音還有點顫,接過底下人遞過來的冰水灌進一大口。
水珠順著唇邊劃過嶙峋喉結,上下滑動時的弧線分明,運動過後的喘氣聲在人耳朵裡平添一分性感。男生鶴立在人群中,哪怕是作為一個敗者都過於桀驁不恭、我行我素,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營長卻是沒說話了,深深地看了看江轍雲淡風輕的一張臉。
把兩個手機秒錶歸零還回去,才一巴掌拍他背上,閒聊般開口:“考慮考慮參個軍?”
江轍仰頭灌完水,閒聲笑著婉拒:“您別,畢完業我年紀也大了,而且我可沒那吃苦耐勞的本事。”
邊上幾個學長對這場比賽的結果是看破不說破,笑著過來攛掇著趕緊離開這。
再不走,那群蠢蠢欲動的國防生該找他們挨個單挑了。
江轍手插兜,外套掛在臂彎,瞥見陳溺瞧過來的視線,兩條長腿閒閒地邁著走上前:“誰讓你來看的?特地給你創造幾分鐘偷偷懶,還不知道去陰涼地兒歇著。”
“……”
他的意思就是不管這比賽結果怎麼樣,總能讓她趁這幾分鐘歇息一下。
但好在營長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對著這班新生拍了拍掌:“生理期、紫外線過敏、發燒感冒的同學允許先到樹蔭下歇著,但不能離開我的可見範圍。其他同學回原來陣地繼續站好!”
於是陳溺她們幾個女生和一個號稱紫外線過敏的男生一起到樹蔭下坐著乘涼,享受著其他班上人羨慕的目光。
女生聊的東西無非是校園八卦,今天的主場變成了陳溺的室友,倪歡。
不過大家也都講理,罵的是那個渣男,末了得出一個結論: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場上唯一的男生變成了開唰的靶子。
打破這場茶話會的是突如其來的無人機,陳溺聽著那呼呼作響的聲音就知道是江轍兩個小時前弄的那臺。
但他現在正在自己班上帶訓,當然也空不出手。
陳溺一轉頭,才發現是路鹿拿著手機過來了。
她一點也不怕生地在她們班這坐下,轉頭跟其他幾個人打了聲招呼,湊過來問:“小美人,剛你們班去國防生訓練場地那比賽去了?”
“嗯。”
路鹿頂著張興奮的臉:“我聽說是江轍哥和教官比啊,怎麼樣怎麼樣?他贏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