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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氣息泠冽,熱氣撲耳,讓陳溺想起那天在游泳館被他託著大腿抱起來的時候。
兩個人緊貼著,她能看見男生高挺的鼻骨和密黑的睫毛。
也許是因為腦子還有點混沌,她掙開江轍握住腰的手時,還踉蹌了一下。
大學不比中學,有點事就能請假回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一不順心就把自己藏起來。
這場鬧劇只持續了幾分鐘,許多人聽到操場上各班教官此起彼伏的吹哨聲,趕緊一波一波小跑著趕過去。
盛小芋也帶著倪歡先過去了那。
廖棠慣會看人眼色,瞧見是江轍過來,立馬拉起閆惠音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狠狠剮了一眼“多管閒事”的陳溺,似乎覺得不讓她的好姐妹繼續扇人耳光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沒跟誰幹起來。”陳溺往前走,對他的指控半個字也不認。走到一半又轉過腦袋,“你怎麼知道我生病?”
江轍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她。拿出手機在她邊上按著,邊解釋:“鹿鹿說你中午發高燒,讓我們這屆帶訓學長照顧照顧你。”
原先項浩宇還以為是小祖宗受不了軍訓的苦想偷懶,誰知道是出姐妹情深的戲碼。
她嘴裡那句“怎麼照顧”還沒問出口,頭頂上突然一陣風吹過,把她的軍帽都刮開。
江轍手疾眼快,伸手拽著她帽簷給壓回她腦袋上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又對著她腦袋重重往下摁了摁,給她摁嚴實了點。
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無人機盤旋在她頭上吹風,陳溺是真覺得自己一起床就犯迷糊了,跟還在夢裡一樣。
先是朝夕相處的室友因為一個網戀物件突然被打了,現在又來這麼一出。
她站在原地沒動,享受著這巨大的風力把自己臉吹麻。仰著下巴琢磨半天,才注意到身邊人手機的遙控介面上。
江轍居高臨下睨著她的反應,胸腔漫出幾聲笑,手放她眼前打了個響指:“看傻了?”
陳溺淚眼婆娑地打了個哈欠:“能不能把這玩意兒從我腦門上移開?”
他不緊不慢,聲線低沉:“嘖,鹿鹿擔心你中暑。”
“心領了……所以你能不能撤掉?”陳溺幾乎能想到這東西在自己腦子吹風時,被整個年級注視的尷尬感。
比起社死,她寧願中暑。
江轍看她這麼堅持,只好操控那架無人機重新飛回到主席臺上桌子上。
他們腳步不算慢,但陳溺那個班的隊伍在操場最裡面,穿過同年級這麼多班上時,難免沐浴眾人的視線。
江轍倒是挺無所謂,略微側著身子低眸問她:“吃過藥了?”
“嗯。”
“聽說你不讓醫生給你吊水,為什麼害怕打針?”
“……”路鹿到底還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居然還問這種問題,她就不能單純地是因為怕疼嗎?
剛腹誹完,就聽見江轍就補上一句:“別說你怕疼,我不信。”
“可我就是怕疼啊。”陳溺皺了皺眉頭,指了指手背上一塊位置,“我以前看過我奶奶走之前,這裡都被針戳青了。”
她語速很慢,聲音輕得像呢喃。
陳溺長相毫無攻擊性,除了眼睛無神時有點冷感外,人站在那也好乖。
但江轍從見到她那刻起就知道她從來不乖,也沒把她當成過路鹿那樣嬌滴滴的女孩。
她平時不是會和別人說這些的性格,有點示弱的意味。
可他又幾乎沒多思考,似乎就懂了。
上回在游泳館,他也確實夠壞,存心報復她似的把人扯進水裡。
可人家明明也沒做錯什麼,就是在水裡偷了會兒懶,懶得動了。說到底是他心障沒消,自己嚇到自己。
小姑娘可能覺得發現他一點隱私的事兒不太好,所以也透露點她的小秘密達到兩人之間的平衡。
江轍想到這層意思上時,也有點意外自己這麼快就對她的小心思反應過來。
陳溺擠進了方陣隊伍,主席臺上的團長正在講話。
下面站了六七十號位軍訓教官,營長、連長、排長……還有從大二大三挑出來的十幾個帶訓學長,主要是為了和教官換班。
他在上面開大會,隊伍裡周邊都在開小會。
聽說他們海洋系前兩年軍訓還有特意去水上基地練划船的,但今年因為颱風天氣就沒讓去。
陳溺聽著只覺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