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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懨懨,一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
聞聲好奇,視線轉向王啟勝。
下一秒就見王啟勝從那袋子裡勾出來一條鵝黃色的紗裙,一臉不可置信:「這他媽是女裝!!」
李延時手裡轉著筆,聲音聽不出來情緒:「送你媽吧。」
「我媽一百六。」
「送你妹。」
「我妹一百七。」
聞聲看到李延時手裡轉著的筆一停,眉擰起貌似想懟王啟勝,但在轉頭看到王啟勝那二百多斤的偉岸身軀時,想噴他的話嚥了回去。
畢竟這樣一看,貌似挺正常。
聞聲被兩人夾在中間,無意識地又回看了李延時一眼。
男生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黑色水筆重新轉了兩轉,筆尖蹭在筆記本上,劃出兩道斷斷續續的折線。
他目光在那鵝黃色的裙子上再次落了落,緊接著視線移開,提著衛衣衣領,往椅子裡更深地窩了窩。
眉宇間滿是不悅。
「送你女朋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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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老師請了病假,原先第四節 的美術被換成了自習。
二高就這點好,老師大多都不佔課。
即使是逢上美術或者體育老師請假,也是直接把課轉成自習。
上課鈴打響,聞聲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卷子。
昨天晚上競賽課佈置的作業。
不知道是不是校運會那會兒李延時給她說的話起了作用,最近幾次的競賽小測她都考得很好。
先前那塊她一直糾結的知識點,也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上午第四節 的自習,安靜得只能聽到筆尖蹭在紙上的「唰唰」聲。
偶有誰想喝一口水,擰開瓶蓋,發出瓶蓋打在玻璃瓶壁的聲音。
卷子寫到一半,聞聲覺得腦後忽然鬆了一下,髮絲從耳邊垂了下來。
她放下筆,抬手摸了摸,捏到半個繃斷的皮筋。
黑色的皮筋從中間斷開,兩端分別拉著脫了絲的黑線。
這次買的皮筋質量不好,已經連著繃斷了好幾根。
聞聲用拇指捻了兩下那脫了線的末端,把皮筋放在桌子上。
重新低頭寫東西時,沒了束縛的頭髮自然從耳邊垂下來。
聞聲攏了兩下沒攏起來,從文具袋裡抽了根木質鉛筆,想把散下來的頭髮挽成一個低髮髻。
兩隻手繞到腦後,左手捏著發尾,剛把頭髮在鉛筆桿上繞了兩圈,突然聽到身旁人輕嘖了一聲,緊接著,面前攤著的卷子上被放了一個籃球手環。
深綠色的橡膠手環,刻著一排白色英文字母。
奶白色的競賽試卷,因為摺疊的關係,最中間的部分形成一道凹下去的折線。
手環就隨著這拱起的坡度慢慢下滑,掉進那個凹進去的折線裡。
聞聲側眼,看向身邊的人。
靠近走廊那面有兩扇很大的玻璃窗,李延時的位置正好在兩扇窗戶中間夾著的牆旁。
男生照例維持著剛上課時窩在椅子裡,頭抵著牆的動作。
小半張臉隱在領子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扎也行」聞聲撿了手環推過去。
李延時沒接,手上的筆記往後翻了一頁,沒往聞聲這側看,語調也沒什麼起伏:「不想戴了,寫東西難受。」
聞聲手停住,壓在那深綠色的手環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絲猶豫。
察覺到她的遲疑,男生轉過來掃了她一眼。
眉間輕擰,略有一絲煩躁:「你頭髮總打到我。」
聞聲一愣,「哦」了下,手環收回去,幾下把頭髮綁起來。
美術課過後,下節還是自習。
臨上課前,王建國過來宣佈了一個通知。
二高作為省重點,又是素質教育的先鋒。
江寧省教育局總愛拿它們當試驗田。
上面的領導班子才下發了指令,要二高選幾個班搞個1v1互助小組。
簡單說就是把班裡的學生兩人分成一組,互幫互助,共同學習。
二高前兩天才接到的通知,昨天晚上開會傳達給各班班主任,決定先在高二一到三班試一下。
王建國踩著上課鈴宣佈組隊方法:「每個人寫一下想跟誰一組,等會兒周佳恆收了送我辦公室去。」
王啟勝往後壓著椅子揚手:「寫誰就能跟誰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