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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吳封怎麼回事?」王啟勝看不慣他,「之前幫文童,現在又是你,平常倒好,見面一句話都不說,跟誰欠他錢似的。」
聞聲倒覺得無所謂,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脾氣。
可能吳封就是這樣的人?
面冷心熱。
關於校長推薦名額的事,聞聲隔天就找了張猛。
她成績本來就好,三年大小考的分數,無論怎麼平均都是第一,清大的名額就算不來問,老師們本也是打算給她的。
然而誰也沒想到,申請表三月初交上去,才過一週就被打了回來。
清大的反饋是因為聞聲缺考了先前的那次考試,所以按政策,推薦制的名額也沒有辦法給她。
換言之,聞聲想要進這個科研所就只剩了唯一一個途徑——高考考到全省的前幾名。
這太難了。
即使是聞聲這樣幾乎次次都是年級第一的成績,也很難保證一定可以在高考考到前幾。
王建國跟聞聲說這情況的時候文童就在旁邊。
她兩隻眼睛都睜大了:「還有這一說??」
王建國摸著自己已經禿了的頭頂,臉上也是可惜得不行:「清大傳回來的檔案裡把這一條標紅了。」
聞清鴻還在醫院住著,家裡存摺上的數字像流水一樣「嘩嘩」地往下掉,單獨考試和推薦名額接連兩次的陰差陽錯讓聞聲也有些力不從心。
聞聲是個很一根筋的人,早就認準了這個科研班,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走。
結果命運突然把這個指示牌撤走,跟她說你一直追求的東西可能不行了心勁兒被卸掉,她突然有點迷茫。
申請書被打回來的這天晚上,李延時來九班找她。
下了晚自習再在教室多學半個小時已經成了聞聲的習慣,李延時知道,所以卡著十點才來找她。
他來的時候女生正趴在桌子上做題,原先總是挺得板正的脊背,這次卻微微彎了些。
她握在手裡的筆寫寫停停,很明顯的分神。
黑色的雙肩包,兩個肩帶被李延時並齊挎在左肩上,他靠在前門的門框,看了聞聲好久。
在女孩兒第二次推了下眼鏡,愣神時,他抬步走了過去。
聞聲腦後的馬尾鬆了點,她剛伸手攏上頭髮想要重新紮起來,便被李延時握住。
她晃了下神,轉過去。
李延時幫聞聲鬆掉的皮筋取下,扯著自己腕上的籃球手環想幫她把頭髮紮起來。
男生不常幹這種事,手笨,重複了幾次都沒綁好。
聞聲手伸到腦後,從李延時手裡把手環拿過來,三兩下便把頭髮紮好。
「快兩年了,你怎麼還用著這破皮筋?」李延時吐槽。
聞聲甩了甩腦後的馬尾,把自己的皮筋從李延時手裡奪過來:「這是又買的。」
「又買的還這麼不結實?」李延時點了點捆在聞聲頭髮上的自己的手環,「你還是用這個吧。」
聞聲把他的手拍開:「嗯。」
應罷,撿了筆,視線重新轉回去看題。
然而她的跟兩分鐘前李延時進來時一樣,盯在題目上的眼神有些遊離。
李延時站在她身後,半晌,垂了身子,握著她的右手,在那捲子上劃了個很大的對勾。
「你幹什麼??」聞聲盯著那個碩大的黑色對勾,不可置信。
李延時笑,沒個正形:「鉛筆。」
聞聲難得說長句:「鉛筆也不行,鉛筆也要擦啊!」
黑板旁的倒計時已經有兩天忘了往後翻,但儘管如此,那白色板子上的數字也只剩下可憐的113。
這個時間,教學樓裡的大多數教室已經空了,只有他們在的九班還亮著燈。
李延時盯著聞聲桌面上的那張卷子,很突然地,手蓋上她的發頂。
「聞聲,不著急好嗎?」
聞聲一愣,感受到頭頂那溫熱的觸感,片刻後,她手背抵上前額,垂下頭,很輕地一句:「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
不知道能不能去想去的學校,不知道家裡的錢夠不夠用,也不知道父親的病會不會好。
她像被突然扔到了滿是黑霧的森林。
看不到方向,也不知道哪裡才是方向。
「聞聲,」李延時摸著聞聲的卷子,給她示意剛畫的那個對勾,溫聲,「你可以的,你一直都是第一。」
聞聲回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