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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的人戴著面鏡,隨水流浮動的頭髮擋了半邊臉,其實不太能看出是他,至少大部分人應該都認不出來。
寧知遠看向作品旁邊的標籤,除了拍攝時間和地點,簡介裡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他的世界。」
寧知遠輕輕莞爾,自己的世界,在岑致森眼裡是有這樣的色彩和光亮的。
岑致森的訊息進來時,寧知遠剛在票根背面的投票欄裡填下作品序號,順手扔進了一旁的投票箱中。
岑致森:「在哪裡?」
寧知遠回覆:「岑安大樓。」
岑致森剛開完高管會,走出會議室看到這條,他停步在走廊的玻璃窗邊,陽光明亮處,嘴角噙上了一點笑:「來看攝影展?」
「嗯,」寧知遠回過來,「看你假公濟私展出的作品。」
岑致森:「不算假公濟私,這個活動本來就是公司額外的員工福利,想拍什麼都可以。」
他們一來一回地發著訊息,聊著些其實沒什麼意義的話。
助理站在一旁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了岑致森一句,問他要不要回去辦公室。
岑致森最後給寧知遠發去一條:「上樓來。」
十分鐘後,寧知遠走進岑致森的辦公室,岑致森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看檔案,不時抿一口手中咖啡。
「不讓我喝咖啡,自己倒是每天三杯不離手。」寧知遠不滿道。
岑致森淡定喝完最後一口,擱下杯子,示意他:「過來。」
寧知遠上前,岑致森起身,伸手將人勾向自己,往上一提,將他抱上了面前的辦公桌。他讓寧知遠坐著,俯身上前,兩手撐於辦公桌兩側,對上寧知遠含笑的雙眼:「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拿了票再不來沒機會看了,」寧知遠解釋,「而且剛辦完事回來,正好有空。」
岑致森:「去了哪?」
寧知遠看著他,嘴裡蹦出了三個字:「專利局。」
岑致森並不意外,岑安和ic科技的專利糾紛案還沒個結果,寧知遠鐵了心要反訴岑安的專利無效,輕易不會放棄。
「那祝你們好運吧。」岑致森說。
「一樣,」寧知遠的語氣輕鬆,「也祝岑安好運。」
他抬起的手在岑致森沒有系領帶的襯衣領口慢慢撥著:「我剛在展館碰到了新任小岑總。」
「岑哲?」岑致森眉頭微蹙,「你們說了什麼?」
「沒什麼,」寧知遠的手指勾進去了些,指尖輕觸著他的襯衣布料下的皮肉,「隨便聊了幾句。」
岑致森盯著他的眼睛,明明說著不怎麼經心的話,視線也是微垂著的,眼神卻像帶著鉤子,寧知遠總是這樣,或者說在他面前是這樣。
「我之前特地交代過,以後公司裡不會再有人喊他小岑總。」岑致森說,像是特地解釋給他聽。
寧知遠笑了聲:「岑致森,你不會以為我介意這個吧?我好像跟你說過,我挺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被人這麼叫總覺得處處低你一等,現在能把這個稱呼拱手讓人,以後別人提起小岑總時想到的不是我,那不是挺好?再說岑哲本來就該是小岑總。」
「我介意,」岑致森堅持說,「我沒法想到別人。」
寧知遠抬了眼:「岑致森,我跟岑哲哪個重要?」
「你。」
「所以我比弟弟重要?」
「是。」
寧知遠眼中笑意明顯:「那以前呢?弟弟跟別人,誰更重要?」
「你。」岑致森依舊是這個字,沒有任何猶豫。
寧知遠是他弟弟,那弟弟更重要,寧知遠不是,那也還是寧知遠更重要。
「是嗎?」明知道岑致森是在哄自己,寧知遠聽了確實挺高興的。
「剛我跟岑哲聊了聊天,」他說,「我提醒他碰到了什麼搞不定的事情就來找你,說你肯定很樂意幫他解決麻煩。」
他彷彿話裡有話,岑致森不出聲地等著他說下去。
「但是岑致森,這話其實不是真心的,」寧知遠貼近,與他呼吸交纏,「我知道你肯定會幫岑哲,但我還是心裡不痛快,好像我的哥哥也被人分走了一半似的,我可以把寧家爸媽和爸都讓給他,但是你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也確實不介意小岑總變成別人的稱呼,所有我都能給他,除了你。」
岑致森:「只有我是例外?」
「嗯,」寧知遠繼續說著,「他還說想學攝影,我提議他去報班,我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