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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參與活動的雖只有在這岑安大樓本部上班的員工,也有近萬人,能在這麼多人裡抽中寧知遠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他們緣分匪淺。
那段時間每天都有人在內部論壇開帖問誰拿到了小岑總的禮物,大概沒人想到,東西其實在岑致森辦公室的展示櫃上。
寧知遠:「你之前沒有跟我說過。」
「你也沒跟我說過你拿走了我準備的那套書。」岑致森提醒他。
寧知遠稍微意外:「你這也知道?」
「嗯,行政部的人當時告訴我了,」岑致森似乎有些無奈,「不然你真以為你能走後門輕易拿到東西?」
寧知遠並不覺難堪,反而挺高興的:「噢。」
岑致森彎唇沖他示意:「走了。」
出門已近六點。
路上很堵,車流緩慢。
週六加上這個特別的日子,出來約會的人很多,寧知遠隨意一側頭,便看到旁邊車隊裡另一輛車中的情侶靠在一塊,正親得難解難分。
他興致勃勃地看了片刻,駕駛座上的岑致森注意到他視線的方向,也偏頭瞥了過來。
看清楚之後岑致森輕笑了聲:「挺會選地方。」
寧知遠也笑了笑,想起這人之前自信滿滿說的那句不覺得自己不愛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岑致森的這種自信感染,他竟然真的沒那麼信誓旦旦了。
車隊在浮動的落日餘暉和晚霞中緩緩行進,那些靈動的曲聲也似浮蕩在耳邊,寧知遠便覺自己的心也隨之浮浮沉沉的,飄忽不定。
然後他聽到身邊人說:「要不要談個戀愛?」
簡單的一句話,短短几個字,不輕不重地叩擊在他心上。
有一瞬間,寧知遠甚至以為自己生出了幻聽,他不確定地轉過頭,岑致森靠著座椅,一隻手搭著方向盤,目視著車前方,耐著性子不時踩油門,跟隨車流往前一點又停下,是最放鬆的姿態。
剛才那句話,若非這車裡沒有第三個人,寧知遠完全不認為是面前的岑致森說出口的話。
但那確確實實是岑致森的聲音,略微的慵懶,輕描淡寫地說出「談戀愛」這三個字,像隨口一句的提議。
岑致森依舊注意著前方路況,感知到身邊人打量的目光,側頭,再一次說:「要不要跟我談個戀愛?」
寧知遠的眼裡有轉瞬即逝的驚訝。
岑致森:「很意外?」
寧知遠笑了:「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岑致森說,「知遠,我說了我愛你,你不會以為這句我就只是說說而已,沒有別的想法吧?」
輸了一回便輸了,從這一刻起,他更想狩獵的,是身邊這個人的心。
寧知遠略思索了一下:「你談過戀愛嗎?」
岑致森:「沒有。」
寧知遠似乎不太信,但沒有深究:「你沒有,我也沒有,我們要怎麼談?」
一個是沒愛過,一個是不會愛。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的確是絕配。
「你說你不知道怎麼愛人,那就學著去愛,我跟你一起,慢慢來就是了。」
車隊又開始動了,岑致森重新踩下油門,他說這些時的語氣很輕鬆,像有意讓這個話題不那麼沉重:「要不要試試?」
寧知遠:「試著談戀愛?」
「嗯,」岑致森點頭,「試著談戀愛,以後不用再嫉妒別人,你在我眼裡永遠是第一位。」
他的話如同蠱惑著寧知遠:「你考慮考慮,想答應便答應,不想答應便算了,你不用顧慮我的想法,思考你自己的想法就好。
「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想不想跟我談戀愛。」
心頭翻湧著各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寧知遠的目光落向車窗外,陷入了沉默中,又像如岑致森所說,在認真思考。
落日就停在車前方,晚霞鮮紅一片,近似刺目。
他看著,不期然地想起一句國外電影裡的經典臺詞——
「the only way you uld et y crazess was by dog thg crazy yourself」
他是一個瘋子,但岑致森願意陪他瘋。
除了岑致森,不會有別人。
確實沒有那麼複雜,如果只用思考這一個問題,——想不想跟身邊的這個男人談戀愛,他心底的聲音已然給出了答案。
「那就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