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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森的目光慢慢逡巡:「想玩?」
寧知遠的臉出現在鏡頭裡,笑得跟妖孽一樣:「有點想你了。」
「想什麼?」
「想跟你做。」
岑致森垂眼輕笑了聲:「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寧知遠:「什麼?」
「想射你一臉,」岑致森鎮定說,「射到你身體裡。」
論到下流,果然還是岑致森更勝一籌。
寧知遠甘拜下風。
不過確實每次都帶了套,岑致森想的兩件事情都是他們沒嘗試過的,這人大概惦記很久了。
後頭玩是玩了,但是沒玩過癮,寧知遠站在洗手檯前衝著手,身體裡的燥意非但沒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岑致森。」
「還想?」影片里人的問。
「後天回去。」寧知遠改了口,不再說歸期不定。
岑致森笑笑:「後天再說吧。」
轉天早上十點多,況耀廷來到酒店,接上寧知遠一起前往賽馬場。
況耀廷是馬會高階會員,到賽馬場便有人出來迎接,將他們迎進樓上的包間。
第一場馬賽也要等到中午之後才開始,他們還有大把時間可以休閒喝個早茶。
吃著東西喝著茶,況耀廷和寧知遠分享了一下昨天那個八卦的後續。
「劉太昨天打上門之前已經找了律師,他們準備離婚了,不過財產分割還有得鬧,劉太的小兒子確實是跟別人生的,劉生的那個私生子挺有本事的,要不他也不會特地把人認回來,劉太故意在我們面前鬧開,就是為了讓家醜傳出去,犧牲小兒子拉下那個私生子給她大兒子鋪路。」
寧知遠並不意外,像劉太那樣的豪門富太太,家醜外揚當然不可能是失去理智下的單純發瘋。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況耀廷說,「但也以兄弟名義相處了這麼多年,你覺得劉太的小兒子和劉生的私生子適合在一起嗎?」
寧知遠神色淡定,不知道這位況先生是不是看出了他跟岑致森的事,而意有所指,甚至岑致森都沒有跟他見過面,但這樣的問題並不會帶給自己什麼困擾。
他喝了口茶,很平靜地說:「既然沒有血緣關係,那當然是他們樂意就好。」
況耀廷似乎思考了一下,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馬賽快開始時,況耀廷的助理提醒他,某位他叫世伯的大佬也來了這裡,況耀廷聞言點了點頭,問寧知遠:「介不介意多幾個人?」
寧知遠來這邊本就是為了拓展人脈,當然不介意:「你隨意。」
幾分鐘後,況耀廷的助理將人請過來,包間門推開時寧知遠隨況耀廷一塊起身迎接,下一秒他的眼裡流露出少見的驚訝。
隨那位氣勢十足的長者大佬一同進來的人,竟然是岑致森,他站在對方身邊,嘴角有笑、風度翩翩,放低了姿態卻並不顯勢弱。
岑致森目光落過來時,寧知遠已經明白過來,挑了挑眉,笑了。
他輕啟唇,用口型說:「混蛋。」
第60章 挺殘忍的
這一句「混蛋」說出口,岑致森幾乎立刻就看懂了,眼中也有笑。
收回視線,他先跟況耀廷握了握手,他倆之前已經在視訊通話裡打交道過好幾次,也算熟識,雖然兩個人都表現得不怎麼熱情。
況耀廷想跟那位大佬介紹寧知遠,被岑致森搶了先:「七爺,這是知遠,我弟弟,之前跟您提過的。」
人稱「七爺」的長輩大佬十分給面子,聽岑致森說寧知遠是做風投的,點了點頭,笑容滿面,用口音濃重的普通話誇道:「年輕人,有本事。」
寧知遠半點不怯場,大方跟對方道謝。
他們一起入座,岑致森很自然地坐到了寧知遠身邊,況耀廷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們一番,視線移開,跟七爺閒聊起今天的馬。
寧知遠側過頭小聲問岑致森:「你怎麼來了這裡?」
「談生意順便考察專案。」岑致森沒多解釋。
桌上換了一批新的吃食和茶點,況耀廷問寧知遠第一場先看看還是直接出手,寧知遠想了想,說:「直接買吧,反正我也是個門外漢,看不看的也沒什麼區別。」
他買的是最簡單的「獨贏」,而且是最便宜的一注十元,連小試牛刀都算不上,純粹就是買著玩的。
岑致森偏頭,問他:「不是說想賭一賭,只買一注?」
「一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