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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差點翻了白眼,讓他這麼想了解自己弟弟想法不如直接問,他卻說你從來不肯跟他說實話,問了也是白問,他透過你身邊照顧你的管家瞭解關心你的起居,卻不直接跟你聯絡,我原以為是你不待見他,後來在畢業典禮上見到你,才發現我可能想錯了,像你們這麼彆扭的親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寧知遠輕眯起眼,視線似乎越過了對座的人,落在對方身後的某一處,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他再次開口:「那句『可惜你是他弟弟』什麼意思?」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像當年一樣仔細打量著他,眼神有些複雜,許久才說:「明天是我們一個同學的婚禮,我看新聞岑致森隨官方出訪這邊,他是不是也會去參加?你呢,你在這裡是跟著他一塊來的?你們現在又是什麼關係?」
寧知遠:「你剛才叫住我,是想問這個?」
「你當我好奇好了,」對方說,「你們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跟他既然不是親兄弟,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可能?」
「為什麼會這麼想?」寧知遠問。
「直覺,尤其剛才你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時,你好像很在意他的事,我的直覺應該沒錯,當年那句話的意思是,可惜你是他弟弟,也就只能是他弟弟。」
寧知遠皺眉。
對方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並不是說他當年就對你有什麼想法,或者你對他有什麼想法,只是感覺你們如果不是兄弟,或許會有其他可能性,我那麼說其實是些嫉妒吧,畢竟當初我真的挺喜歡他的,所以一直不甘心,後來在畢業典禮上才會故意跟你說那些,沒想到你跟他真的不是親兄弟,剛才在這裡看到你,更加肯定了我的直覺沒錯。
「岑致森這樣的人,表面看似紳士風度十足,其實比別人更冷漠、更難動真心,好像只有那個物件是你,才顯得合情合理、理所應當。」
寧知遠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了和對方多聊的興趣。
即便不是真的談過戀愛,但他說的討厭岑致森身邊跟他親近的那些人,這一點大概這輩子都改不了。
視線落回面前的咖啡,頓了頓,他道:「你說錯了。」
「說錯了什麼?」
「一點不可惜。」只說了這一句,別的他不打算再解釋了。
當然不可惜,沒有過去那二十七年,他和岑致森不可能有現在。
他確實佔了岑哲的便宜,他搶了岑致森這個哥哥,成了岑致森心中的唯一。
獨一無二這個位置,他永遠不會還給岑哲。
看出寧知遠沒有繼續跟自己聊天的興致,對方便也算了,吃完自己那份午餐買了單,最後說:「我先走了,明天婚禮再見吧。」
他好像已經篤定了寧知遠會跟著岑致森一起去,寧知遠抬了抬眉,沒再多說。
等人走後,他看了眼手機,半小時前岑致森發來訊息:「來廣場上。」
寧知遠看著那幾個字,眼中浮起笑,回:「哥,作弊沒用的。」
先前離開廣場時,他告訴岑致森自己打算去附近吃個午餐,但這一塊餐廳酒館眾多,岑致森如果一間一間找,或許等他吃完離開都未必能找到。
岑致森沒再回復,寧知遠便也起身,準備去下一處。
轉身時腳步卻又不自覺地頓住,走向了另一邊。
廣場上比先前人更多,有街頭樂隊正在演出,自由歡快的樂聲吸引路人紛紛駐足。
岑致森也在其中,他不知幾時加入了這支樂隊,懷抱著一隻手風琴,隨性彈奏出那些輕鬆而愜意的旋律。
黑髮黑眼、英俊高大的東方男人,是這支樂隊裡最特別且耀眼的存在,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已足夠吸引周圍看客的視線。
又一次的,寧知遠想到了那些神話傳說故事裡,關於美神的化身。
危險卻令人著迷,愛上他,便是萬劫不復。
一曲結束,岑致森忽然抬眼,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寧知遠不確定岑致森有沒有看到自己,他站在人群靠後的位置,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多的人。
但那一眼,他又總覺得,岑致森其實已經發現了他,卻按捺著,等他自己上鉤。
岑致森回身,和樂隊其他人說了幾句什麼。
下一曲,旋律出來的一瞬間,寧知遠已經聽出來,是卡農。
所以岑致森讓他來這裡,是為了親手彈奏這一曲給他。
先是一段手風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