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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遠問了地址,發現離餐廳這邊不遠,跟助理交代了說二十分鐘後到,結束通話電話。
老同學問:「有要緊事?」
「啊,」寧知遠的語氣比先前更無奈,「要去見那個麻煩的、讓我『失戀』的物件。」
十幾分鐘後他到地方,一走進宴會廳就看到了岑致森,這位捏著杯香檳風度翩翩地站在人群中,正跟人談笑風生,臉上哪裡有半分醉意。
助理看到他大步過來:「小岑總。」
寧知遠停步,沖岑致森的方向一抬下巴:「解釋一下。」
助理尷尬道:「是岑總想要你過來,怕你不來特地讓我這麼說的,抱歉小岑總。」
寧知遠要笑不笑的:「看來岑致森確實對你不錯,這麼快就叛變了啊。」
助理滿臉苦大仇深,抱拳做求饒狀。
寧知遠懶得再說這些廢話,走過去。
岑致森偏頭看到他,叫了一句:「知遠,過來這邊。」
岑致森身邊一圈都是某某總,大部分寧知遠都打過交道,跟人招呼寒暄時遊刃有餘。
這些人對他的稱呼依舊是小岑總,寧知遠也不會矯情到非要去糾正他們。
倒不是他們家的事情沒傳開,相反因為岑安內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後頭被訊息靈通的媒體記者報匯出去,這齣豪門抱錯孩子的狗血戲碼甚至成了全民熱議,基本無人不知,寧知遠現在每天能接幾十個騷擾電話說要採訪他,前兩天他才剛換了手機號。
「知遠前段時間從岑安辭了職,我留不住他,他打算自己出去幹,以後有好的專案還得麻煩各位幫幫忙,別忘了他。」
岑致森像是隨口一句的戲言,其他人紛紛恭維,說是早聽說過小岑總這個岑安財神爺的稱號,要是有發財的機會還要靠小岑總帶他們著一起。
這當然也是玩笑話,寧知遠就算真的自己幹了,起步階段都不容易,這些某某總又哪裡會真的看進眼裡。
但岑致森今晚的舉動至少告訴了大家,寧知遠被岑家和岑安掃地出門的傳言為虛,不管內裡有什麼齟齬,他依舊是岑勝禮的兒子、岑致森的弟弟。
也有少數真正對寧知遠感興趣的,仔細問起他打算做什麼,寧知遠笑著說:「還在考慮,可能做風投吧,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
岑致森看他一眼,垂目笑了笑。
從會場出來,沒有外人後寧知遠忽然伸手,扯著岑致森的領子把他推到牆上,湊了過去。
助理以為他們要打架,趕緊上前想拉開,那句「小岑總你冷靜點」剛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寧知遠鼻尖湊到岑致森唇邊,嗅了嗅:「你只喝了香檳?喝了幾杯?」
岑致森側過頭,對上他的目光,眼神裡多出了幾分懶意:「一杯半吧,差不多。」
一杯半,以岑致森的酒量,絕不可能喝醉。
想明白這點,寧知遠用力推了他一把,退開身:「我先回去了。」
轉身時他被岑致森拉住手臂:「你剛才說的意思,是已經決定留下來了?」
寧知遠有點沒好氣:「沒決定,順著你的話說而已,是你單方面替我決定了。」
岑致森鬆開手:「好吧。」
寧知遠已經準備走人了,岑致森卻又提議:「去喝酒嗎?」
「你還沒喝夠?」寧知遠頓住腳步。
岑致森先示意一旁已經乾站了許久的助理:「你回去吧,我坐小岑總的車就行。」
把人打發了,他的眼睛落回寧知遠,再次問:「喝酒嗎?」
寧知遠:「去哪裡喝?」
岑致森:「我家。」
在停車場上車前,寧知遠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發現是之前和他約過兩次的那個女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岑致森似乎也認出了人,揚了揚眉,提醒寧知遠:「找你的。」
觸及岑致森眼中略促狹的笑,寧知遠只有無奈。
「等我一下。」丟出這句,他走過去。
岑致森沒有立刻上車,倚車門邊點了根煙夾在指間,隨手扯下領結揣褲兜裡,視線跟隨寧知遠。
寧知遠不知說了什麼,女人竟然低著頭哭了起來,寧知遠給她遞紙巾,抬手輕攏了一下對方的長髮,像在安撫人。
岑致森目視著他的動作,將寧知遠側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都看進眼中。
他一直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風流種,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從前他覺得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