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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遠點頭,順嘴便說:「我也不喜歡往家裡帶人。」
「嗯,」岑致森說,「那套房子現在空著。」
這大半年他身邊都沒人,其實也跟寧知遠有關,之前寧知遠在公司裡步步緊逼,不斷找他麻煩,叫他根本分不出多的精力給別人。
但這一個月寧知遠不在,沒人再跟他唱反調了,工作效率一樣提高不了多少,其他人不如寧知遠那樣有魄力,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盯著,也很麻煩。
甚至大多數時候寧知遠自作主張決定的事,他都是贊成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寧知遠其實很有默契。
寧知遠從他帶笑的嗓音裡聽出了些莫名的意味,神色微頓,岑致森嘴角的笑卻已收斂:「照片真還我?」
寧知遠將最後一張照片撿起塞回檔案袋中,遞給他:「隨你處置吧,底片我早刪了,放心。」
岑致森順手接過,點頭:「多謝。」
他先站了起來,寧知遠依舊蹲在地上,仰頭看他,像還有些迷糊。
岑致森垂目,從這個角度看,喝醉了的寧知遠難得溫順。
目光在寧知遠臉上停了片刻,岑致森忽然想起他們都還很小的時候,寧知遠也總是這樣,仰著頭一臉懵懂地聽他說話,那時的寧知遠身上還沒有日後生出的那些尖銳的刺,他們還是隻有彼此能給以依賴的最親的人。
確實是遺憾的,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
寧知遠後知後覺跟著起來,蹲了太久他的小腿有些發麻,人本來就不是特別清醒,起身時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岑致森伸手扶了他一把,托住他小手臂:「小心點。」
寧知遠皺眉,岑致森的嗓音過於溫柔了,幾乎不像是這個人會說出的話,至少對他不會。
岑致森對著他那些小男生是不是就是這樣?
寧知遠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你跟那些人談戀愛是這副樣子?」
「我跟他們的關係用談戀愛定義不合適,」岑致森糾正他,「還是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像在跟人談戀愛?」
岑致森的語氣並不輕浮,表情也比剛才正經多了,這一句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寧知遠的眼睛說的。
寧知遠站直身,輕哂:「岑總還是這樣瞧著順眼些。」
岑致森放開他:「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寧知遠送他出門,最後一句:「岑致森,今晚謝了。」
岑致森灑脫道:「下回見。」
聽著電梯下行的聲音,寧知遠怔神片刻,轉身回去。
去書房關燈時,他注意到書櫃下的角落裡還落了張照片,走過去撿起,翻到正面,視線頓住。
這是那些照片裡唯一的一張岑致森單人照,倚在車門邊抽菸的岑致森髮絲有些凌亂,深灰色襯衣的扣子解開了最上面一顆,煙霧讓他的臉略微模糊,深邃的眼半眯起,黑瞳像在直視鏡頭,眼神既冷漠又多情。
看了片刻,寧知遠走去書桌邊,拉開手邊第一個抽屜,將照片扔進去。
既然落下來了,這張,就不還了吧。
第11章 寶貝得很
進入十二月後天愈發冷了,從寧家吃完飯出來,寧知遠接到個電話,是他在美國念書時的一個同學,來國內出差,這兩天工作結束了,問他有沒有空出來見個面。
「正好,我也沒事,找個地方玩玩吧。」
寧知遠答應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後發了個地址過去,是這邊的一間私人俱樂部。
到地方後老同學跟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你看起來比上回見面時放鬆了不少。」
寧知遠笑了下:「辭職了,都休息快兩個月了,能不放鬆嗎?」
對方聞言分外驚訝:「辭職了?你不是在自己家公司工作嗎?」
寧知遠坐下,微揚起下巴:「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現在的名字叫寧知遠。」
他三言兩語說完自己戲劇化的身世,老同學聽罷嘖嘖稱奇:「竟然有這種事?簡直難以置信,那你就甘心這樣了?」
「不甘心也沒辦法,」寧知遠笑道,「我又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也得有那個資本啊。」
「那倒也是,」對方贊同說,「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被第不知道多少個人問起同一個的問題,寧知遠抿了口咖啡,平靜道:「去紐約吧,可能過完年就去。」
「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去那邊可以找我啊,不過你真想好了嗎?」
寧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