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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森接著說:「直接借錢給二叔或者幫他做擔保向銀行貸款都不行,二叔的公司最好就是不要做了,把資產都賣了套現拿錢,但岑安不是合適的買家,我來想辦法吧,看能不能問到能出得起價又對二叔手裡那些東西感興趣的買家,不過二叔自己未必樂意賣,爸你還得先勸服他。」
也只能如此,岑勝禮平復了一下心神,轉而說起別的:「老秦的女兒今年就碩士畢業回國了,她跟她爸一樣,在美國唸的法律,回來會直接進她爸的事務所,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你們以前見過,老秦兩口子帶她來我們家裡吃過飯,不過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老秦說小姑娘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主動提出想跟你見一面,你也三十多了,是時候找個合適的人定下來,老秦跟我幾十年老朋友,知根知底,我覺得挺好的,你自己的意思呢?」
岑致森蹙眉,沒有立刻回答。
書房外,寧知遠靠著牆,手裡依舊握著那隻打火機,指腹慢慢摩挲著金屬外殼,撫摸過性感的男人肌肉起伏的線條。
岑致森的聲音重新響起,他說:「爸,算了吧。」
岑勝禮:「見都不見一面嗎?你是不是自己有女朋友了?如果有帶回來給我看看就是了,只要人好,家世什麼的其實都無所謂,我也不在意那些。」
「沒有,」岑致森平靜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的性取向是男人,沒法跟女人結婚。」
岑勝禮似乎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兒子:「你……喜歡男人?」
岑致森:「是。」
岑勝禮:「天生的?」
岑致森:「天生的。」
岑勝禮:「改不了了嗎?」
岑致森:「改不了。」
打火機的火苗躥起又迅速熄滅,寧知遠最後摸了一下已經留有自己掌心溫度的金屬外殼,揣回兜裡,轉身進去。
岑勝禮胸膛起伏著,似乎有些激動。
寧知遠過去把人扶住,幫他拍了拍了心口,提醒道:「爸,沒事了,深呼吸。」
岑致森止住走上前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岑勝禮做了兩次深呼吸,再喝了口寧知遠遞過來的茶,勉強緩過勁,看看岑致森,又看看寧知遠,眼神裡有些茫然,半晌才回神,問寧知遠:「你哥的事情,你之前知道嗎?」
「知道。」寧知遠誠實說。
「你沒有勸過他?」岑勝禮問。
「沒法勸,」寧知遠說,「爸,這事除了哥他自己,旁人說什麼都沒用。」
岑勝禮:「可……」
可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岑勝禮覺得這樣不對,但岑致森已經三十多歲,早就能獨當一面,甚至岑安如今可以沒有他,卻不能沒有岑致森,那麼岑致森的私事,錯的便也是對的。
岑致森說天生的、改不了,除了他自己,旁人確實說什麼都沒用。
岑勝禮頹然跌坐回座椅裡,身心俱疲。
寧知遠扶住他手臂:「爸,我送你上樓回房休息吧。」
岑勝禮疲憊點頭。
寧知遠將人扶起,出書房前他回頭看了岑致森一眼,岑致森也在看他,深邃的黑眸鎖定他。
只有他。
寧知遠收回目光,扶著岑勝禮出了房門。
上樓後他們碰到剛從房裡出來的許嵐,看到岑勝禮精神不濟,許嵐趕緊過來扶住了他另邊手臂,關切道:「勝禮你怎麼了?」
岑勝禮並不想說,微微搖頭。
寧知遠看沒自己什麼事了,放開手,最後叮囑了岑勝禮幾句,目送他進房間後轉身離開。
下樓時他停步在樓梯上,看到了一樓的樓梯口,站在那裡等自己的岑致森。
岑致森聽到聲音抬頭,遙遙看向他。
四目對上,同時頓住。
然後岑致森先笑了,示意他:「走嗎?」
寧知遠慢悠悠地走下去,自岑致森身邊過時腳步沒停,嘴角維持著上揚的弧度:「走了。」
九點半,車開出岑家的別墅,寧知遠問身邊人:「你明天要跟爸去南邊,為什麼不乾脆留這裡住一晚?」
「不了,」岑致森隨手扯松領帶,但沒有解開那個玫瑰結,靠著座椅模樣有些懶散,「回去吧,還得收拾些行李。」
寧知遠瞥向他,眼神玩味:「沒想到你會直接跟爸說,你不怕刺激到他?」
「爸沒你想的那麼迂腐,剛只是一時沒緩過來,」岑致森說,「感謝你給我提了個醒,免得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