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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遠:「第二期基金募集的時候還有機會。」
湯書傑好奇問他:「你現在就開始想第二期的事情了?」
「兩年內吧,新一期的目標規模至少要翻兩倍以上。」
寧知遠從容說著,他總是有這樣的自信的。
便有人笑嘆:「那到時候我們這種小打小鬧的個人投資,你大概看不上了。」
寧知遠沒否認,不想資金來源過於分散,後續的募資他確實會以出資金額大的機構投資者優先。
「你們要是肯多出些錢,也是歡迎的。」
岑致森看著他,微微一笑。
他就喜歡寧知遠這種絕對的自信,從前是,現在也是。
吃完飯,其他人去逛附近的夜市,湯書傑沒等到未婚妻有些鬱悶,想拉岑致森陪自己去酒吧喝酒,岑致森沒肯,把人帶回房,就在房外臨海的露臺上喝,免得一會兒醉了沒法收拾。
寧知遠沒跟著,回了自己房間。
他獨自一人看了片刻夜景,想去泡澡時,發現岑致森送他的那個打火機不見了。
房中找了一圈沒有,他皺眉想了想,轉身去了岑致森那邊。
通往露臺不需要經過岑致森的房間,走棧道過去轉個彎便是,寧知遠欣賞著夜景,腳步放得很輕。
「跟你無關,別問了。」岑致森的聲音隨夜風送來。
寧知遠停步,身影在夜色遮蔽下的牆後拐角處。
湯書傑灌了一大口啤酒:「我八卦唄,問問怎麼了,你跟那位,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倆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不彆扭嗎?大少爺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連這種窩邊草也下得了手啊。」
「你都說了,不是親兄弟。」岑致森說。
「那你們這算什麼?」湯書傑自己不痛快,也偏要找他的不痛快,「你跟他上過床了沒有?你以前的那些伴,就沒有一個是跟你超過了一年的吧,其他人可以興致過了拿錢打發,他也行?還有啊,也是奇了,你弟我看他以前換女人換得比我還勤,他到底是怎麼被你騙到手的?你倆不是合不來嗎?」
「沒有合不來。」岑致森的嗓音淡了些,只說了這一句,其他的似乎不太想回答。
「你這人根本就沒有心。」湯書傑嗤道。
岑致森沒再理他。
寧知遠在原地站了片刻,無聲一哂,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他在餐廳前臺處找回了掉落的打火機,剛要走,聽到有人叫自己,是之前在飛機跟他打過招呼的女人。
「你一個人嗎?」對方問,「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喝一杯?」
「不想喝,」寧知遠拒絕了,「打算去海邊走走,你要是有興趣,一起吧。」
從餐廳這頭走去海灘,只要幾分鐘,入夜以後這邊燈火通明,人比白天更多。
細軟的白沙踩在腳下,入夜後海水的顏色變成了濃鬱的深藍,在夜火下顯出粼粼波光。
海風拂過髮絲,吹起襯衣一角,寧知遠停步遙望遠處的海上燈火,海水的深藍便也融進了他的眼中。
「小岑總似乎心情不大好?」身邊的女人問他。
「沒有,」寧知遠笑了笑,「有些累了而已。」
「是麼?」對方頗遺憾道,「本來還想約你喝兩杯的。」
寧知遠偏頭看向她,微微揚眉:「喝兩杯,然後呢?」
女人纖細的手腕抬起,塗了亮色指甲油的指尖輕點上他的肩膀,壓低的嗓音裡多了些許調情的意味:「去不去我房間裡?」
寧知遠看著她,沒有回答,眼裡依舊有夜海的藍,像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人。
或許也不只她,還有更多早已淡忘的模糊面孔,寧知遠只是在想岑致森之前問的那個問題,是助興劑還是救命的稻草。
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寂寞,一直以來都很寂寞。
「算了吧,」寧知遠說,「我有伴了。」
女人略微詫異,收回手,盯著他打量片刻,問:「談戀愛了嗎?」
寧知遠微笑搖頭:「沒有。」
露臺上,湯書傑喝著酒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岑致森忽然開口:「你剛問我,興致過了怎麼辦。」
湯書傑打了個酒嗝:「是啊?你別說你想跟你那個弟弟談戀愛啊?」
岑致森靠進座椅微仰頭,望向前方夜下的海,將倒進嘴裡的啤酒緩慢嚥下:「真有那一天,我也會等他先厭煩我。」
女人不解問:「有伴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