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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他自己的那張面具,從他的臉上緩緩摘下,背後那雙含笑的眼睛終於不再有遮掩,直直望過來。
這一幕如同一幀慢鏡頭播放的電影,清楚映在岑致森的虹膜上。
「這個賭注出乎意料的美妙。」再下一句,寧知遠接著說。
岑致森的喉嚨滾動:「所以,還要繼續嗎?」
「你忘了,我當時說的是,」寧知遠牽唇,微笑提醒他,「做一次。」
岑致森目光一頓。
寧知遠指了指腕錶盤,示意他看時間:「十二點,魔法時間結束了,哥,遊戲也該結束了吧。」
第36章 再賭一次
岑致森看著他,寧知遠的臉上還留有性愛之後的慵懶,說出口的話卻是提醒自己,遊戲該結束了。
像一個玩笑,叫人捉摸不透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意。
岑致森伸手過去,在他的臉側輕輕颳了一下:「真捨得結束?」
寧知遠側過頭,含笑道:「嘗鮮什麼的,一次就夠了吧,多了就沒意思了。」
他是故意的,觸及他笑中的戲謔,岑致森看明白了,寧知遠就是故意的,他卻毫無辦法。
「結束吧。」寧知遠再次道。
「那好吧,」岑致森收回手,垂眼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腹,也笑了,「那就結束吧。」
一個遊戲結束了,另一個遊戲還在繼續。
狩獵與被狩獵,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一定。
原本說好在這島上住一晚,現在也改了主意。
岑致森打電話讓湯書傑安排直升機過來接他們,電話那頭的湯書傑怪笑:「喲,我還以為你跟你寶貝弟弟去那邊單獨過二人世界了,怎麼又捨得回來了?大少爺心想事成了嗎?」
「沒有,」岑致森一顆一顆扣起自己先前被寧知遠用牙齒咬開的襯衣釦子,淡定說,「想是想,不過也要看別人給不給機會。」
寧知遠聽著他這幽怨語氣,看了他一眼,這人襯衣最下面的一顆釦子沒了,大概是剛才在激情中弄掉了,他乾脆將一邊的襯衣下擺收進褲子裡,只留另一邊在外面,模樣更顯痞氣。
「大點好,大點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爽。」
「真漂亮。」
「好濃。」
「挺甜的。」
「你的身體很敏感,很適合享受前列腺快感。」
一句一句,全是剛才這個人啞著嗓子在他耳邊說過的話,這才是岑致森的本來面目。
岑致森結束通話電話,回頭對上寧知遠打量的目光,揚了揚眉。
寧知遠笑了笑,沒說什麼,提醒他:「走吧,別一會兒又下雨了。」
岑致森隨意點頭,放下車頂棚,發動車子。
車往回開,寧知遠不再說話,一路翻看著今夜拍下的照片。
岑致森拍的那些每一張都很好,可以上專業攝影雜誌甚至拿獎的那種。
「你拍景的時候,會投入感情嗎?」寧知遠忽然偏頭問。
岑致森瞥眼過來,回答:「不會。」
「真不會?」寧知遠不太信,「但我聽別人說,攝影家都得對自己鏡頭裡的東西投入感情,拍出來的畫面才有靈魂。」
「我不是攝影家,」岑致森糾正他,「充其量算攝影愛好者,而且你說的東西太虛無縹緲了,未必是真的。」
「不如說你是理智大於情感吧。」寧知遠不怎麼贊同他的觀點。
「你不是?」岑致森反問。
寧知遠想了兩秒,說:「那也不絕對。」
他大部分時候當然是理智的,但總有例外,岑致森就是那個例外。
只不過他太擅長偽裝,只要他想,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偽裝成理智從容的正常人。
甚至大多數時候,連他自己都能騙過去。
岑致森的目光再次落過來,寧知遠不想解釋,搖了搖頭。
岑致森改了口:「拍人的時候會。」
「拍人?」寧知遠想起自己昨天問他時,這個人回答說他以前只拍景。
寧知遠聽明白了,問得直接:「拍我的時候?」
「嗯,」岑致森鎮定說,「每次拍你的臉和身體,都在想你高潮時會是什麼樣。」
「就這?」寧知遠嗤笑,「所以你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岑致森點頭,「還可以繼續探索,如果有機會的話。」
寧知遠徹底樂了,彷彿今夜